姜余音这一个耳光不轻,辛蝶衣的脸顺着耳光的力道偏向一侧。
她紧抿着唇,一声不吭,硬生生挨了这一个耳光。
事实上,她和夜冥根本就没有做到这一步。
几次他们在一起,几次亲昵缠绵,但夜冥恪守底线,每次都忍着没有走到最后那一步。
辛蝶衣反倒觉得无所谓,他是她认定的男人,早一点给他,晚一点给他都一样。
可夜冥真对的她那个夜木头的绰号,木讷刻板,沉稳自制。
她就是爱这样一个男人,愿意跟他过一辈子。
人这一辈子,没有人是顺风顺水的,也没有人能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,她和夜冥的感情也是经得起风浪的。
“你……”姜余音急火攻心,瞪大了眼睛,盯着辛蝶衣,“我们把你捧在手心里,你就这么不自爱,上赶着要嫁给这个不值得的男人?你就这么不知道自尊自爱?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!!”
“对不起。”辛蝶衣低低道,“妈,我这辈子是只能嫁给大叔了,我自己选的男人,我不会后悔的,我的婚事您以后就不要再操心,也不要再插手了。”
“这可由不得你!”姜余音语气有些沉。
辛蝶衣嚯的抬起头,看向姜余音:“妈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姜余音坚定道:“就三个月的时间,三个月他要是还不醒,你就跟他断了,你要样貌有样貌,要才情有才情,再加上我们辛家的家世背景,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,至于是不是第一次现在也不在像以前那么在意,你再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嫁了也很容易。”
“跟你说不通,我不说了!妈你要是没别的事就走吧,你也不是诚心来探望的,你连好好看大叔一眼都没有,你看他的那嫌弃的眼神,根本就是在让我难堪。我爱他,我认定了他是我辛蝶衣这辈子唯一的男人,即使前面是万丈深渊,我也会义无反顾地走下去,即使是粉身碎骨,我也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!”
辛蝶衣捂着半边红肿的脸,撅噘嘴,带着几分娇怒,看的姜余音心头一软。
“你才二十岁出头,就张口闭口一辈子,人生在世,以后的事谁知道。”
“以后的事是不知道,但是我知道我爱谁,我想要嫁给谁,我想跟谁一起过余生,我知道我想过什么日子。”辛蝶衣声音轻柔,但语气却很坚定。
她是外柔内刚的性子,看着柔弱,实际上特别拧,特别执拗,只要是她认定的事,就是八头牛都拉不回来,是个认死理的丫头。
说夜冥是夜木头,其实她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姜余音气极反笑,冷嘲道:“你知道你想过什么日子,难道就是守着这样一个男人,过了下半辈子?我生你养你,不是让你这样作践自己的。”
“我守着他怎么了,我心甘情愿。”辛蝶衣忍不住呛声,怼了姜余音。
“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我是不会就这么看着你自毁前程的。”姜余音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