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话不是这般说的!他今年不考,便是三年后,那时你表哥我也考的。他那样本事,可不是又多占一人么?”
七娘掩面笑起来,瞧魏林这副样子,还考科举呢!哪里是能与酿哥哥相提并论之人?
绍玉亦摇头,打趣道:
“放心,他占不得你的!”
魏林讪讪,也知他们笑话自己。
三人一路行来,说说笑笑,不觉方至二门处。
魏林停下脚步,遂道:
“今日我还有课,便不陪你们,你二人自己当心。一个时辰后,我在此处等你们,可别四处乱转!”
七娘与绍玉皆故作正色,闻得魏林叮嘱,怕他不放心,只差当场起誓了。
见魏林走远,那二人只一间房一间房地寻。
七娘一一瞧来,只觉太学着实有趣,有的是礼乐课,有的则是讲四书五经。一群人在一处学,总比独自一人有意思。
此间书声朗朗,或辩论四起,讲学的夫子,皆是举国最有名望的。
七娘听谢诜提过,他亦是出身太学,后来下场为官,还回来讲过学。不过,如今公务甚忙,却无暇顾及了。
“七娘,喏!”
忽闻得绍玉唤,只见他朝三门处努了努嘴。
七娘顺着瞧去,不是陈酿是谁!
他头戴玄色襦巾,依旧一身宽大袍子,风神俊逸。眉眼中,透着惯有的冷清与傲然。
他与几个太学生一道行走,往三门去,一面还说些什么,像是才下学的样子。
见他正转过回廊,七娘心下一紧,生怕被他瞧见。
她慌张得左顾右盼,一会子躲在绍玉身后,一会子又往朱红柱子边藏身。那模样极是可笑,幸而此处人少。
“喂!”绍玉只白她一眼,“人已去了。”
七娘这才微微探出头来,见果真无人,方拍了拍心口。她长长呼出一口气,又闪烁地看了绍玉一眼。
真真临到头,果还是怂了!
绍玉只道:
“要见的是你,不见的也是你!现下该如何?”
七娘此时倒越发后悔!若方才大胆些,管它好歹,总能见上一面。如此想来,她倒不如何斓了!
七娘噘着嘴,只望着三门发呆。莫不是,要她闯此处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