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陈姨娘怔了怔:
“这是什么道理?”
仪鸾宗姬方道:
“母亲说了,此番宴会,只叫家中女眷一聚,并着出嫁的小娘子们也邀回来。娘们儿们一处说说笑笑便是了。”
“至于旁人……”仪鸾宗姬笑道,“她倒不想应付去!”
陈姨娘点点头:
“适才我瞧着,大夫人确有这个意思。倒也不打紧,只将那些送礼的人家一一盘点过,再还一份礼也就是了。这在从前,也不是没有的事。”
“我也是这个意思。”仪鸾宗姬道,“此前还怕不妥,特来与姨娘商量一番。到底我年轻,家中许多事不清楚。既有先例,那咱们比着轻重,依葫芦画瓢也便是了。”
陈姨娘欠了欠身子,笑道:
“这便是宗姬的妥帖了。”
仪鸾宗姬笑了笑,又唤陈姨娘吃茶。
这是宫里新贡的雪芽,很是难得,一年也出不得几斤。
因着谢府的渊源,仪鸾宗姬独得了一斤,别的宗姬皆不曾有。
陈姨娘虽吃不上这个,倒也是个识货的。
她只推辞道:
“我见这茶色,闻这茶香,便知不是俗物。纵然宗姬慷慨,我倒不敢吃了。”
仪鸾宗姬掩面一笑:
“这有什么?姨娘若喜欢,我让她们包些给你便是。再珍贵,也不过是盏茶,哪有那么要紧?”
陈姨娘遂道谢。
却也不是图她什么,若再推辞,一来显得小家子气,二来亦是拂了仪鸾宗姬的脸面。
只听仪鸾宗姬又道:
“说来,如今父亲很是看重陈先生,姨娘还怕日后没的好茶吃么?”
陈姨娘闻此,笑了起来,只道:
“承宗姬吉言。只盼酿儿能尽心尽力,也不枉老爷一番栽培。”
自那日宣德门下,陈酿领着太学生们呈上那篇《六贼论》。他便已然成了汴京城中人尽皆知的人物。
也难怪,仪鸾宗姬待陈姨娘越发和气。
“此番宴会,虽说是贺大夫人之喜,却更像娘子们回门。”仪鸾宗姬笑道。
陈姨娘点头:
“宗姬这样说,我倒有些想菀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