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得祁安梦一阵后怕,还好她上次来没过夜,被蒋家族老骂了一顿,她就灰溜溜的走了。这阵仗太可怕,她僵硬的回头看了张希一眼,只见张希挑眉送了她一个眼神。“妈,差不多就行了,我困了你回去吧。”
蒋鹏森对他的女人跟蒋母之间的大战,无动于衷搁在角落里看戏。无视了钟千柳频频递过来的求助眼神,一个玩物而已,怎么能跟亲妈相比。“好好好,妈这就走,你这小贱蹄子当心着点,别卖弄风骚勾引别人,让我知道了看我不打断你的腿。”
蒋母一听是宝贝儿子困了,恶狠狠地警告了钟千柳一番才离开。张希看要散场拉着祁安梦就走嘱咐她,“明天记得六点起床。”
祁安梦谨慎的点点头,比了个OK的手势。第二天一早,天都没亮蒋母就起床了,挨个去抓她的‘儿媳妇们’起来干活。见张希和祁安梦早早起床,她点点头表示满意。钟千柳昨天跟蒋鹏森撒娇哭了一晚,没等钟千柳缓过神,身上的被子就被蒋母一把扯走。“你这小贱蹄子,还睡懒觉,快起来干活,吵醒我儿子看我打不死你。”
钟千柳被迫起床,看张希的眼神都带着怨毒,她肯定是早就知道蒋母的操作,却没有提醒她,害她在儿子面前丢了这么大的人。张希目前兢兢业业的扮演着一个好儿媳,走出家门碰到谁都要打招呼,务必让所有人都知道她起的早在干活。祁安梦和钟千柳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。谁能想到做小三傍上大款,还得干粗活!这就离谱!蒋母抓着棍子监工她们做饭,伺候家里的大老爷们吃饭,他们吃完才允许她们吃。别说钟千梦,祁安梦都受不了这个委屈,心里一直默念着最喜欢的包包才熬过来。反观张希适应良好,原主习惯干这种活,已经形成肌肉记忆。傍晚钟千柳怎么都不肯再经历一场,盖被子的惨剧。她跟蒋鹏森软磨硬泡才把今晚‘侍寝’的机会,让给祁安梦。祁安梦求助地看着张希,整个人都慌了,显然蒋母的行为超越了她的认知。昨天她才看了钟千柳的笑话,风水轮流转,报应来得这么快吗!张希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,悄悄的告诉她,蒋母固定时间是深夜两点半过来。当晚不管钟千柳在逼仄的小房间怎么等,都等不到祁安梦的尖叫,心里暗恨死死咬住了被子。又一晚没睡的钟千柳被蒋母叫起来做早饭,她真的要哭了,这破地方她是一刻都不想再呆了。今天是蒋家开祖祠祭祀的日子,几乎所有在蒋家村的人都来了。轮到蒋鹏森的时候出了变故,蒋鹏森提出要把两个私生的孩子写进族谱。两个女人进不了祖祠就不进了,她们无关紧要,但是孩子还是要进族谱。“这。。。”蒋家族老很犹豫,他可以强硬的拒绝蒋鹏森带情人进祖祠,这孩子总不好拒绝人家认祖归宗吧。可是问题又来了,孩子进了族谱又不是张希生的,生母究竟写不写呢。想了想族老们商议一下,问张希的意见,得到了她义正言辞的拒绝。蒋鹏森来劲了当着所有族老和乡亲的面,大声列了张希的几条的‘罪状’。“张希作为我老婆,这些年不敬公婆,处处顶撞公婆、在家不打扫卫生、不尽妻子义务、还善妒不让孩子认祖归宗,这种女人不离婚难道留着过年吗!”
蒋父蒋母自然是无条件支持蒋鹏森说法,没有理由都得编一点理由来抹黑张希。“我这个儿媳妇,一点都不孝顺,处处顶撞我,还想着做我的主,阻挠我不让我去看儿子,谁家能有这种媳妇,反正我是不要了。”
16岁的蒋云琛挡在张希面前,极尽的反驳父亲以及爷爷奶奶的话。说到最后铁了心的说着,“爸爸,你若是非要离婚,那不如就顺便把我也从族谱划出去了吧,反正你也不喜欢我。”
“我看我不如就跟我妈改成姓张算了。”
“蒋云琛,你在说什么呢?”
一位族老大吼出声,“你是长子嫡孙,怎么能说改姓就改姓啊!”
蒋云琛孩子心性跟族老对吼,“这个长子嫡孙不做也罢。”
张希扯过他,淡淡的在他后面说了一句,“蒋鹏森这么坚持要跟我离婚,离婚就离婚吧。”
“不过呢,在离婚之前,正好今天当着大家的面,有些事情还是得要掰扯清楚的,不是你想要跟我离婚,而是我张希不要你了。”
她从蒋云琛身后走出来,冷漠的望着面前这堆蒋家的人。“张希,你说什么呢!怎么能这么冲动说离婚就离婚!”
早在他们在吵架的时候,就有好事的人去隔壁村张家,把张家二老接了过来,这会儿也是他们拄着拐杖出言。“爸妈,你们都先听我说完,蒋鹏森说我不敬父母,请问我是怎么不敬父母了?”
“我陪着蒋鹏森发家,他在前面拼搏,我在后面照顾他父母,可是婆婆当初是怎么对我的?”
“村里面无人不知吧,他们大冬天的就让我在河水里面洗衣服,手生了这么多冻疮还得被骂手脚不麻利。”
“动不动就拿棍子威胁人的婆家谁见过,在蒋家,我要打扫卫生,伺候公婆照顾家里,我何时落过一句好了。”
“婆婆对我非打即骂,这是很多乡亲都知道的。”
周围的乡亲点点头,的确这件事情他们都有耳闻,有些甚至亲眼所见。蒋家老两口都不是好相与的人,这是村里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。“你说我不打扫卫生,这么多年老家这个房子,连着那个别墅都是我打扫的,只要回来,这些必然都是我的活。”
“我只想说,蒋鹏森你赚了这么多钱,花点钱请个保姆照顾父母,请个阿姨打扫卫生是能要你的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