稻农瞪眼睛看宫理,宫理对她咧嘴一笑:“您继续,您是帮我们推活呢。我们也想公款旅游不干活啊。”
稻农气结。
冈岘开口:“他们五,是甘灯大定的。”
稻农一下子没声了。
冈岘拍拍手:“任务就么定了,明早7:50出发。”
宫理抬起缠花绳的两只手:“我能申请10:50出发吗?七点多是赶早八上班吗?我起不来啊。”
冈岘扶了扶眼镜,『露』出了冰凉的微笑:“明天七点,我将带电|击|枪,准时出在你们的院子门口。”
大家陆陆续续离开办公室,左愫面上神情不安,宫理本来想说几句安慰她,冈岘却叫住宫理:“你跟我来。”
宫理跟走了出去,冈岘带她顺空旷天井走廊,一路往上,眼见就要到八面棱的乘积的大横截面处。交汇在那里的光也愈发耀眼。
有一处向上的楼梯,到达了对称面后,跟上方垂下来的楼梯相连,形成了折角形状,宫理正好奇他们走上去会不会因为到达重力相反的对面摔倒,冈岘就踏步走上去,后影一步步被横截面吞没,像是爬上了虚无的阁楼。先是头不见了、然后是肩膀、腰、腿,他顿住脚,回头看呆愣的宫理:“什么呢,跟上来。”
宫理连忙爬上台阶,脑袋穿过横截面,才发台阶上去,是一条白『色』的弧形走廊,走廊两侧有金属扶手,她走上去,发里重力极,如同在月球般步伐轻飘。也有在走廊里走过,只是倒挂在天花板上,跟他们略一点头打了招呼。
冈岘也对几位路过者微微颔首,他们穿过雪白的毫无装饰的走廊,穿过一扇又一扇玻璃门。
终于停在一扇反『射』他们面孔的、如同乘积表面那样镜面们。冈岘手指在旁边的台子上刷了一下,走入了门后宽阔的一览无余的办公室。
其实不像是办公室,因为左右前后的平面空间过于宽阔,天顶又低,他们像走在横的夹缝中。地面与头顶都是可高度反『射』的镜面,宫理仰头看天花板,几乎可看到成千上百仰头的自己堆叠在一起,她几乎眩晕,只好平视远方。
夹缝外是灰白『色』的天空,就在尽头,摆放一张遥远的办公桌,几影如同米粒般大,靠近交谈。
冈岘引她往前走,走到宫理都觉得要脚酸的时候,在石头地面的一道凹线后方站住脚,也让她停下站在线后。
果不其然,办公桌前是甘灯的全息投影,他依旧穿白『色』衬衣,背对她办公桌前的宾客,他们说话的声音像是被空间稀释,传不到里来。
很快,与甘灯说话的那几位转头离开。
宫理才注意到是几位或年长或年迈的修女,戴细长半米多高的的金『色』刺绣高帽,高帽帽顶垂下来黑『色』的帷幔,将她们黑『色』的修女袍与脸庞遮掩在帷幔下。办公室的低矮几乎使高帽帽顶要擦过天花板,些修女手并在黑『色』的宽袖里,面上有黑曜石串珠做的面帘,头部几乎毫不晃动的走过去,那高帽像一根根扯帆的桅杆,碎步无声的离开了。
冈岘做了手势,他停在了凹线之后,让宫理往前走。
宫理走过去的时候,甘灯的投影正靠在办公桌边,拄拐杖望向窗外。
办公室处在乘积棱大横截面处,窗子由两块洁净的几乎不存在的长玻璃构成,在前方形成一狭角。宫理坐在了办公桌上,两只脚晃了晃,甚至还拿起了办公桌上的一金属摆件翻看。
冈岘惊得冷汗涔涔,几乎想要跨过那道凹线让她从桌子上下来。
却瞧见甘灯大转过头说了句什么。
她手一滑,差点把抛接的金属摆件脱手扔出去,又笑嘻嘻的摆回去,两手撑在□□的桌面上,跟他聊天。
冈岘在震惊之中,隐约察觉到远处那全息投影扫来的目光,忙垂下头,装作自己并不在儿。
“近你跟教会接触还蛮多的啊。”宫理道。
上次她不心进入他办公室,待会见他的,也是一群教会的。
甘灯面上的疲惫似乎比之前更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