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说到美女,一说到校花,洪部长就来劲,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。”沈主任说。
“话到沈主任嘴里,就变了味。爱美之心,人皆有之嘛。”洪部长说。
“接着讲吧。”卢市长说。
我说:“一个小家碧玉,我们就叫她碧玉好了,说话柔情似水,那盈盈秋波让人心荡神驰;一个大家闺秀,我们就叫她闺秀好了,说话落落大方,举手投足都带着火一般的热情,让人怦然心动。追这两位校花的人特别多,可不知怎的,她俩都爱上了当时是校学生会主席兼班团支部书记的我。”
我说:“按照市长的要求,我实话实说。两位校花让我受宠若惊,魂不守魄。说实话,我也十分喜欢这两位校花,有事无事总想和她俩呆在一起,喜欢的结果是让我左右为难,彻夜难眠。我不知道两个人中,我应该选哪一个?”
我说:“那是青春、爱情、梦幻交织的日子,那是幸福快乐与忧愁烦躁相融合的日子。那也是让人难以忘怀的日子,如果时光倒转,我仍愿意回到那个时代。”
“废话,如果有绝代双骄相伴,如果时光倒转,我也愿意回到那个时代去呢。”洪部长说。
我说:“你们大概可以知道我当时的心情,总之是,烦恼和痛苦与我不期而遇。卢市长也遇到过这样的问题,两个美女不知道要谁?后来,我结婚成家后,有时跟人说起这件事,就不免有些哀叹,说法律要允许找两个老婆就好了。”
“一人想独吞两美女,你想得真美啊。”洪部长说。
“独吞不独吞是一回事,说不说实话又是一回事,我相信,小刚是有感而发,说的是实话。”卢市长说。
我说:“毕业后将各奔东西的日子越来越近了,不少同学,包括硕士、博士,八仙过海、各显神通,纷纷向这两位校花发起了‘最后的攻势’。还有社会上的‘成功人士’,身份背景雄厚人士,亮出了十八般武艺,纷纷加入了这场‘追逐战’。”
我说:“而两位校花却以同样焦躁和期盼的目光望着我,我看到她俩的面庞美丽而憔悴,这更加让我心痛。再也不能这样‘耗’下去了,在极度痛苦和彷徨中,我把她俩请到郊外一座山上,那时山上野菊花盛开,林木葱茏,山下是一个天然湖泊,山水相映,我们似乎成了画中人。”
“你把两位美女请到荒郊野外干什么啊?是不是有什么不良企图、图谋不轨啊?”洪部长问。
我说:“我们那个时代纯洁得很,没有洪部长的花花肠子。我当时苦笑了一下,开门见山,很坦诚地对两位美女说,我很喜欢,很爱你们两人,做梦都是梦见你们两人,你们说,我该怎么办呢?……。”
我说:“说着说着,我的眼眶湿润了。两位同学是好姐妹,同住一个寝室,学习、生活互相帮衬,学习成绩总在前列,英语等几门功课成绩还超过了我。双方可以说是形影不离,双栖双飞燕。”
我说:“听了我的真情告白,她俩很感动,走到旁边商量后要我拿主意。说无论我相中了谁,另一个保证马上离开,绝对珍惜、珍重、珍藏、珍爱我们之间的感情,绝不让我为难。”
“这是跟卢市长一样的套路啊,我记得菊花和梅子就是这么对卢市长说的。”洪部长说。
“是啊,好姐妹都这样,都应该这样。”卢市长说。
“那你是怎么处理的呢?”沈主任问。
我说:“我说她俩都完美无缺,都是能给我带来梦想和幸福的女神,我很难办、很难办。”
“难办有什么用?总的想法子解决啊。”洪部长说。
“当然得有解决的办法,在经历了难堪的沉默之后,闺秀毅然决然地说,我们游泳吧,看谁先游过湖泊。”
“那湖泊有多宽啊?”沈主任问。
我说:“那湖泊大约有两百多米宽,碧玉完全同意。我们三人当即下山买了游泳衣,换好后来到湖泊旁,一同跳入水中。当时是秋天,秋水很凉,两人顾不得这些,奋力向前游。”
我说:“我跟在后边,随时准备保护她俩。一番劈波斩浪,碧玉先游到对岸。上岸后,我看见两人嘴唇青紫,全身直打冷颤。我一把抱住俩人,放声痛哭。两人也跟着我一起大哭起来。泪眼中,有鸟儿在湖面上飞……。”
“故事讲完了?”卢市长问。
“是啊。”我说。
“一般来说,最初的并不是最后的。你比我跟卢市长都幸福啊,你的初恋就是你的爱人。我的初恋葬送在出租车司机手里,卢市长的初恋葬送在煤老板手里。”沈主任说。
我说:“卢市长是请兰花定胜负,我是游泳定输赢。不管怎么说,总要分出胜负来,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啊。一夫一妻,我们得遵守中国的法律啊。”
“你要我们说诗,你是不是说说自己的诗呢?”沈主任说。
我说:“我的诗没有沈主任、卢市长写得好。不过,青春年少,总要装装斯文,胡诌一些诗的。说是诗,其实就是分行排列的文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