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赫恶毒的揣测道:“没什么,我就是想或许这柄匕首并不是您今天白天在先生去世后,去到他的卧室中拿走的。说不定在先生还活着的时候,你就去了。”
“我和老白的死没有一点关系!”郑大成怒吼道,老泪纵横的他忍受着辈子受大的最大的屈辱,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,这份屈辱是他自找的。
“对于这一点我持保留意见。这柄匕首就暂时放在我这里吧。您拿着对您危险,对我们也危险,您说是吧?”
郑大成并没有给张赫任何回应,只是在张赫趾高气昂的从自己身边走过时,用满含恨意的目光死死盯着这个小身子、大脑袋的男人。
黄粱和张芷晴也默默走出这间客房。当房门被郑大成用力关上,站在走廊上的黄梁和张芷晴不由得哆嗦了几下。
摇摇头,黄粱看向白羽卧室的房门,冲着张芷晴使了个眼色,后者立刻几步走到房门前,敲着门、对躲在屋内的白雨喊道:“白姐,能让我们进来看看您的房间吗?”
“现在就要吗?”
“对,如果您不介意的话。”
“我有什么可介意的?”嘟囔了一句,白羽将卧室的房门推开,让黄粱张芷晴和手中紧紧攥着那柄华丽匕首的张赫进到自己卧房内。
毕竟是房主的亲侄女,这栋别墅内的白羽的卧室,要比其他人的客房大上许多,房间也显得更加温馨舒适。
黄粱等人居住的客房中只有淋浴设备,但在白羽卧房的卫生间中却有着价值不菲的按摩浴缸,摆放在宽敞的浴室内。
由于白羽的房间比较大,所以这次是黄粱、张芷晴和张赫三个人一起检查这间套房。需要照顾白羽的隐私,就让张芷晴前去检查,其他的则由黄粱和张赫负责。
忙活了将近有小半个小时,三个人也没发现什么任何奇怪的东西。由于不能亲自去检查白羽的衣物和其他私人用品,黄粱和张赫其实也没看多少物品,大多数时间都是看着白羽和张芷晴两个女人在忙。
一番折腾后,倒是没有发现类似于匕首的利器,黄粱、张芷晴和张赫就退出了白羽的房间。和王妈一样,白羽也没了力气,决定待在自己房间中,不打算再继续掺和之后的事情。
站在安静的走廊上,张芷晴、张贺、黄粱三个人相顾无言,似乎是察觉到现在自己处在二对一的劣势中,张赫始终把那柄造型华丽的匕首护在身前,另一只手抓住刀鞘,随时打算准备抽出刀子与人搏命。
黄粱也懒得跟他打口水仗,直接向自己位于走廊尽头的客房走去,让张赫先检查自己的房间。
走进黄粱和张芷晴居住的客房后,张赫倒是表现得十分老实,既没有过分举动,也没说什么风凉话,全程保持沉默,闷头检查着黄粱和张芷晴带到这栋别墅内的为数不多的行李。
一番检查之后,张赫不得不承认,黄粱和张芷晴的行李中没有任何奇怪的物品。他只能闷闷不乐的抿紧嘴角走出客房,带着他们俩去到自己居住的房间。
走进张赫居住的客房后,黄粱将这间房间内的所有物品悉数检查了一番。除了发现一个印着骷髅花纹的摩托车骑行面罩之外,倒是没发现任何奇怪的东西。
对于这个面罩张赫也没做任何解释,只是随口说了句:“这东西还挺贵的,你别给我弄坏了。”
“贵能有多贵,几百块钱吗?”
“一千多呢。”张赫面无表情的说。
“一千多买这么一个面罩,你疯了?”张芷晴没好气的说。黄粱很想在一旁吐槽一句:你哪双鞋不是一千多。不过他还是把这句话给咽了回去。
“我乐意,钱是我花的,你管我花了多少。”
“你这审美真是够奇怪的,竟然买了个带着骷髅花纹的面罩,你是想吓人一跳吗?”张芷晴像是想到了什么,立刻连珠炮似的发问:“你这是不是就是用这个东西吓唬的白先生啊?”
“啊,你说什么?”张赫瞬间瞪圆了眼睛。
“这东西呀!”张芷晴兴奋的挥舞着被她捏在手中的带着骷髅花纹的面罩,这个材质轻薄、以淡灰色为主色调、印着白色骷髅花纹的面罩宛如是一张人脸,在张芷晴纤细白皙的手中蹦跳着。“大晚上的突然看到这东西,是个人都会被吓一跳的吧。要是白先生睡的迷迷糊糊的,突然被你叫醒,眼前出现这么一张白色骷髅,你说他会不会被吓得心脏病发作呢?
“我觉得这很有可能啊,比什么下雨天的雷声听起来可靠多了。”张芷晴越说越兴奋。就差直接指着张赫的脸说:就是你把白航给吓死的!
张贺听着听着,就把手中的匕首给抽了出来。留意到他的小动作,黄粱上前一步将张芷晴挡在身后,绷紧全身肌肉,微微低下头,他冲着张赫问:“你打算干什么啊?看不出,还是个玩刀的行家里手啊。”
“什么?”张赫反问。
黄粱用下巴指向张赫抽出刀鞘的那柄匕首,张赫像是才注意到一般,慌乱的将匕首重新插回到刀鞘。“我、我只是有些好笑!对,好笑,一个破面罩竟然能被你们解读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。你们俩究竟是干什么的?难不成是诈骗情侣吗?”
“我们的确是情侣,但和诈骗没什么关系。这个一千多的骷髅面罩就先放在我这里吧,你没什么意见吧?”张芷晴用手指晃着那个面罩。
张赫刚想出声反驳,可一瞥到黄梁脸上冷峻的表情,就只能把不满的话全都咽了回去,烦躁的点了下头,看向门口的方向说道:“行!那东西送给你都行,能不能离开我的房间?你们不是检查完了吗?”
“不用赶,我们这就走。走吧,芷晴。”黄粱和张芷晴走出张赫的房间。他们前脚刚走出房间、后脚身后的房门就被砰的一声甩上。撞击声在空荡荡的走廊内久久回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