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吧,我呢非常地崇敬你。”我话到嘴边却无词,脑子近乎一片空白。
苏晚一歪脑袋问:“崇敬我?陈二哥,你在说什么?”
我深吸了一口气,忽然想到一个问题,那就是苏晚这般的大家闺秀是否已经许人了,我现在贸然表白,万一人家已经名花有主了岂不尴尬?
在那个年代,男女十几岁就开始谈婚论嫁了,而且往往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两家一撺掇这事儿就算成了。
我大哥的婚事就是这么被撺掇成的,不过大哥跟嫂子两人感情很好。
要不是我当年逃出来当兵,现在应该也成家立业了。
我想问一问先,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没这个必要,大学士苏玄那是名贯中西,估计打苏晚刚落地,上门提亲的人就如过江之鲫了,哪儿还能轮得到我?
想到这里,我赶紧把自己这一颗心老老实实地收了起来,转而道:“哎呀苏参事有心了,眼睛已经不疼了,我说无常大鬼这次出门估计没穿裤衩,我才看他一眼就成这样儿了,至于吗?”
“还贫!”苏晚叹了一口气,望了望四周,“等出去了我带你去医院看看,还有你的眼镜也该换换了。”
我扶了扶眼镜框:“苏参事,我没听错吧,这玩意儿是说换就能换的?”
我现在戴的这幅眼镜是当年父亲带我去上海滩配的,花了多少钱我不知道,就听我老子说,如果把它弄坏了就会打断我的腿。
所以我一直很爱惜这幅眼镜,准备戴一辈子,这时候苏晚却说让我换,听她的语气,好像换幅眼镜跟换件衣裳一样简单。
苏晚笑的很阳光,然后说:“二哥别担心,我送你一幅,等出去了,你跟我去杭州,顺便见见我父亲。”
见苏晚她父亲这事儿,早在老龙山她就提过了,当时我还蛮不在意,现在听苏晚提起,却莫名其妙的激动起来。
正想跟苏晚继续聊下去,这时候忽听见前方有人吹口哨。
这是用子弹壳制作的简易口哨,马炮营每个人都有,肯定是杜老七在吹。
我连忙也吹响口哨回应。
随后我顺着杜老七的口哨声找到了他们,但见他们跟躺着一个人,那个人不是别人,正是失踪了的阮超级。
我见人找到了,立马就松了一口气,这回也算是老天爷相助,让我们顺利找到阮超级,省下了许多气力。
此时的阮超级非常的虚弱,几乎就剩下一口呼吸了,也如我们之前猜测的那般,阮超级陷入了一种深度沉睡状态,怎么喊都醒不过来。
杜老七摇头道:“这人彻底废了,就算带出去也得活活饿死。”
杜老七这话其实大家都明白,但就此丢下阮超级,那显然也不符合我们马炮营的作风。
我说:“带出去再说,莫利医生可能有办法。”
莫利听见我喊他名字,赶紧凑了过来,看看我又看看杜老七。
杜老七对莫利道:“看什么看,都他妈因为你!苏参帮我翻译给他听,不是因为这个小胖子,咱这次也不会进山,告诉他出去高低得给咱整十辆小汽车,他要是不答应,我就一锤打爆他的脑袋!”
莫利被杜老七凶神恶煞的样子一吓,赶紧躲到了我的身后。
苏晚自然是不会给杜老七翻译这些的。
我道:“杜副官,别吓唬人家,往后咱去欧洲还得劳烦莫利医生呢。”
杜老七道:“二哥这话说得好!莫利他老家是什么堡来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