眨眼间,到了子房邀请亲朋友过来崔府玩的这日,一清早,子房就激动得有些睡不着,他醒来时崔南观正在穿衣,子房眨眨眼,满是狐疑:“你穿的衣服,怎么跟以往不一样呢?”。
崔南观走到他身边坐下:“这是朝服,皇上之前封了我官职,从今日起,我便要参与早朝”他给子房掖掖被角:“时辰还早,你再歇会”。
子房往被子里缩里缩,又问:“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呀?”。
“晚一点的话大约正午便能回来”。
“哦,那你去吧”子房又往被子里钻。
崔南观轻笑,拍拍他的被子才起身走了。
待得崔南观走了一会,子房猛然掀开被子,他急忙下床就从柜子里开始翻找衣服,九行听到动静急忙推门进来,却看见子房忙乎着几乎将柜子里的衣服都翻了出来。
“老爷,您这是做什么啊?”。
“我在找衣服!”子房一脸兴奋:“今天家里要来客人,我会有好多新的朋友!所以我穿得好看一点!这样就不会给南瓜丢脸啦”。
明白过来,九行急忙上前帮他翻找,虽然他想说现住距离宴会时间还早,可看子房这明显等待不住的样子,九行估摸着,大概……就算自己说了,子房还是会当没有听见吧。
今日是子房在家里办宴会,结交新朋友的日子,也是崔南观官封文职第一次上朝的日子,只是不似往日,朝堂的朝会是由皇帝主持,今日的朝会却是摄政王代为主持。
由于之前摄政王震怒,毫无征兆得拿下了林阁老一家,甚至连帮腔林阁老的官僚都被冠上同谋的罪名,至今还在天牢,朝堂里对于崔南观的到来,倒是没人敢有什么异议,毕竟这旨意确实是皇帝亲自下的,是四殿下去传的口喻,谁还敢有异议?
只是……
“本宫听闻,崔大人年前好像便已嫁人为男妻了吧?”朝堂上玄澈突然开口,他眸光凉凉的盯着崔南观看。
崔南观只看他一眼,接道:“二殿下当真是消息灵通啊,远在京城都能听得青州的事儿”可谓是手眼遮天?
玄澈冷笑一声,他身后,有官僚出来,那人看着崔南观的模样,颇有些义正言辞:“崔大人既然已为人男妻,那这司寇之职,不知你可受得起?”。
崔南观朝龙椅方向作揖行礼:“圣上钦点,自然是受得起的”。
“你!”那文管愠怒。
玄澈目光看着七爷:“王爷,父皇如今重病受小人蒙蔽也是难免……”。
“小人?”七爷话音冷冷:“你是说这个小人是本王?”。
玄澈作揖:”不敢,只是本宫听闻,几个月前这崔大人在几个月前便嫁人为妻,而其夫家还是个……”。
“是个什么?”七爷冷问。
玄澈道:“是个傻子”。
众人似一阵低呼,明显惊讶。
另有文官上前作揖,言辞正义:“王爷!若崔南观当真已为人男妻,而他又受皇上官职之位!那他这等于是在藐视王法欺瞒圣上,犯了欺君之罪啊!”。
“我朝律令并未有言明为男妻者不可出任官位吧?”朝堂里,突然响起的声音有些清澈,这声音略带讥讽却掷地有声。
崔南观扭头一看,说话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,此人位于诸位大臣之后,位在末端,想来官位并不太高,不过此人眼神有力,话音中气十足,在这一群小心翼翼的文官里立马显得颇有风骨。
而他的话,却惹来几名老臣的呵斥。
“简直胡闹!即为男妻又怎可出任官职,这岂不是在告诉那些天下女子,让她们跟着效仿而后牝鸡司晨吗!”。
“笑话吗?”年轻人错步上前,他目光如炬的看着呵斥自己的老臣:“翁大人,可记得,两千年前大梁开国皇帝赫澜倾,他虽非男妻却更似男妻,可他却带领着一干将士推翻暴周?不止是他,他手下的赫澜渊,兮夙影以及肖誉哪个不是为人男妻的?”。
那翁怒喝:“那么悠久的历史谁知是真是假!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