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轻人冷笑:“既然翁大人觉得那历史悠久,做不的数,那下官便说这近的,我朝开国帝后如何?”。
一句话立时噎得翁大人气白了脸色。
年轻人看翁大人说不出来,他捧着玉牌,朝前垮了一步:“王爷,臣有事要奏!”。
“说”。
年轻人道:“臣请奏!允许男妻可参加科举!可参朝议事!并请求废除一夫多妻的法制!”。
此言一出,满朝惊悚。
崔南观听得挑眉,他盯着年轻人看,眼底既是惊讶,又是欣赏。莫说崔南观,连七爷都有些意外了。
玄澈一听,眼底似有些阴寒,翁大人等好些位老臣都出言反对。
年轻人看他们一眼,拧了眉掷地有声的道:“这天下有多少学子,怀有满腔抱负,却因为是家中庶子,因为受生活所迫而被逼嫁人为妻?有谁想过他们也有可能是国家未来之栋梁?有谁想过他们年少苦读也曾是一腔热血想要报效朝廷?却因为被人陷害,被逼嫁人成了身份底下处处受人于眼的男妻?那一腔热血满心抱负全都被一纸婚书而拦腰尽斩!我国律法是未明确规定男妻不可入朝参与科举!可这么多年,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无形中的律定!因为是男人,给不了子嗣香火所以处处受人以柄!可明知如此为何还要娶男人为妻!娶妻之后更是以所谓的子嗣为由,弄地府中妾室成群!堂堂男儿受困于后宅之中,这一腔学问诗书不能用到正途却被后院算计消磨殆尽!这灭的是一个人的意志,毁的却是国之栋才!今日下官请奏,允许男妻参与科举!为国报效!”。
年轻人这一番话,都说的七爷跟崔南观有些触动,他们似乎想起了许久以前的事,子房被逼嫁人后的消极,宋谦之不得已嫁人的绝望……男妻一位……究竟是害了多少人呢?
众人深思。
玄澈呼地冷笑:“那依照顾大人的说法,是否后宫君妃也可干政了?”。
一棒子,瞬间打醒了众人。
而年轻人却是冷笑:“自古忠孝不能两全,鱼和熊掌不可兼得,想要鱼自然是需要放弃熊掌的,两全其美的事,这天下终究还是太少”。
所以,想要实现一腔抱负,就只能舍弃儿女情长,想要儿女情长……年青人心里哼笑,大丈夫能屈的话,龙床旁的枕边风,只要不是造反谋逆,哪个皇帝会不听?可他说的冠冕堂皇,却噎了玄澈一嗓子!
不少大人跟着暗中点头,连玄澈都听到连几声是啊之类的符合。
玄射一直站在一旁,他看了众人一眼,不知是想起什么,他大步上前作揖:“本宫附议!”玄射声音极大,掷地有声,一下子便惊得满堂鸦雀无声。
崔南观上前一步,与玄射还有那年轻人并肩而站:“臣附议!”。
几位老臣急忙上前想要反驳,可崔南观身后的好几位大人相互看了一眼,不由得都站了出来。
“臣附议!”。
“臣附议!”。
“臣附议!”。
似乎越来越多的人支持他们,最后竟是全力压倒了那些老臣。
翁大人看这阵势,一口气没提上来,险些昏厥过去。
七爷盯着年轻人看了一会,才道:“既然如此,顾恩第,那你便拟个详细的章程出来,待本王看后,再行定夺!”
顾恩第应是。
七爷扭头,看向玄澈等众人又道:”说来这崔南观,皇上既然亲口册封于他,自然是知他倒底是怎么回事,说他嫁人为妻?你等未免太过于道听途说,不错,崔南观是已成亲,可是却并非嫁人,户部尚书!”。
“臣在!”户部尚书递上个册子交给七爷手中,七爷拿起直接仍到翁大人脚边:“看清楚!上面写的是什么!”。
翁大人拿起看了一眼,彻底撑不住,两眼一翻昏了。
玄澈低头一看,只见上头婚配那处写着几个字:崔三崔南观,入赘张家。
玄澈瞪了眼,险些又噎了一嗓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