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被胭脂这样一问,噗的笑了。
他靠在床榻,拿过被单给他们盖上。平复身体克制着平静地说:“我中了再来一次毒。”
胭脂也噗的笑了,从床头柜上拿纸巾:“看看你的汗,等会必须补两个鸡蛋。”
小手被他拉住:“鸡蛋是要补,不是因为脑门出汗吧。”
“讨厌。”
“讨厌一辈子。”
他长臂伸到她颈下,将她也搂过来贴在自己胸膛上,终于开始商量吃什么的问题。
第二天,下午的飞机。
经过这件事,殷家和金家,算是真的水火不两立。
殷母的葬礼上金婉秋和金入正草草的露了一面后,便再也没有联系。
金母则住进了医院。
殷斐对自己和金母的渊源也无数次听殷母说过,对金母倒是惦念的,毕竟是姨妈,带大了自己。
上飞机前,还是决定和胭脂去看看。
巴黎医院是巴黎不错的公立医院。
金入正守在病房。
在给金母削水果。
“姨妈。”
殷斐提着果篮立在门口。
金母手里的菠萝,没拿稳,掉下来。
“你们先出去吧,我母亲需要安静的环境。”金入正站起来。
他的脸上并没有金婉秋的无情,只是就事论事。
“好。”胭脂便拉着殷斐的袖子往外走。
“等,等。”忽然金母颤抖的说:“进来吧。”
金老太太在殷母死后,脸上的神情更加苍老衰弱许多。说话的没一个字都带着颤抖的音儿,因为气脉不稳。
“正儿,把我的包拿来。”
“恩,在这,妈,给您。”
金入正从金属柜子里拿出金母的鹿皮小包。
金母接过小包,看看胭脂,目光纠结复杂,又看看殷斐。
“大斐,胭脂,你们都是孩子,都是好孩子,姨妈还是你们的姨妈。婉柔的事情,就翻过去了,表姐的事情,你别怪姨妈。姨妈剩下的日子也不多了,大斐,姨妈也只是希望你过好。”
殷斐点头。
男人挺拔的身材,弯着腰就和着和金母说话:“姨妈,我没怪你。一点不怪。妈妈走了您就是我最亲的长辈。”
“唉。我也不好。”金母摇摇头,从包里开始掏。
-本章完结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