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会子装出冰清玉粹的模样,你当我会信嘛!”
晏珩面上笑意更浓,了然点点头道:“东家的意思我明白了,此后必然再无忌讳。”
最后四个字咬的特意加重了语气,听了想不想歪都不行。
玉卿卿瞧着他的笑,脸上不自觉的就红了个透。
别是调戏他一次,他就当了真吧?
这今日笑的也太多了些。
绞着手指,支吾道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啊。”
晏珩道:“我知道。”
他只是逗一逗她,免得愁绪入脏腑,反而对病况无益。
玉卿卿这破身子骨也不知能撑几日。
她不想让他对自己产生什么多余的情愫,一直嫌恶她就挺好的。
思及此,她道:“我,我昨晚醉了,说了什么不妥当的醉话,你千万别。。。。”
晏珩听着,面上神色淡了些许,出声截断了她余下的话:“我想离开了。”
玉卿卿一哽,怔怔然的抬头看过去。
他说了什么?
她没听错吧?
看她发怔,晏珩走了回去,搁下托盘,坐在了榻边,道:“东家不说话,难道是舍不得我走?”
“什么时候?”玉卿卿确实舍不得。
但她更愿意看他好。
这京中对他不公,不待也罢。
晏珩拖起她的手臂,向上搂起她宽广的袖子,把掌心搓热的药油揉在她胳膊的红肿处。
玉卿卿看着他低垂的眉眼,道:“计划可周全?”
这暗处这么多眼线,想离开谈何容易?
晏珩声音温沉,不疾不徐的道:“东家这么说,是有了什么建议吗?”
玉卿卿抿了抿唇,低落道:“就算我有,你敢用吗?”
她不止一次向他暗示过大槑有问题,可他从未认真对待过。
细想其原因,是他从不曾真的信任过她。
也是,她出现的蹊跷,眼下更成了皇上用来监视他的眼线,而他的处境艰难,稍有不慎便性命不保,自然不敢轻信任何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