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用不用暂且不提。”晏珩说着抬起头,看着她澄净如琉璃的眸子,嘴角轻含笑意:“听听却是无妨。”
对视着,玉卿卿眼睫颤了颤,垂了下去。
掩唇咳嗽两声,道:“风凉,你去把窗关了。”
晏珩看了眼窗户,又看回她,含笑道:“这四周无人,东家可放心说。”
玉卿卿一滞。
她有种被他看透了的感觉。
并且,他如此,会给她一种,他信任了她的错觉。
晏珩仿佛没看到她一闪而过的慌乱。
“不如我先说说我的计划,东家听听,可够周全?”
“隔壁的酒馆,每隔三日的傍晚便要出城去装一次酒,直到次日开城门方回。”
“而明日,正好是酒馆要出城装酒的日子。”
玉卿卿记得隔壁酒馆的那酒桶,思忖着道:“你是打算躲在就桶里出京?”说着蹙了蹙眉头:“可陡然增加了重量,那车夫岂会察觉不到?”
晏珩笑了笑:“东家有所不知。”
“那酒桶里每次剩的酒都进了那车夫的肚子里,他醉醺醺的,岂能察觉?”
玉卿卿确实未能观察到如他这般细致。
听他没了话,追问道:“然后呢?”
晏珩歪歪头,不解道:“什么然后?”
玉卿卿看他神色不似作伪,有些着急的道:“出京后呢?你没计划吗?”
晏珩清楚的看着她面上的急躁,眼底隐有笑意,面上却不显,茫然的摇摇头:“还没想。”
玉卿卿闻言大皱眉头。
出京后的机会确实多了,但在京外,那些人对待他的手段上却只会更加的肆无忌惮。
说到底,京外是比京中更危险的地方!
可他竟然没计划?!
紧盯他片息,她的眉头慢慢的舒展开来,不确定的道:“你是没打算走吧?”
晏珩闻言轻笑,摇头无奈道:“东家还真是把我看的透彻。”
玉卿卿听他这戏谑的语调,有些不自在的转开了眼:“你到底耍什么把戏?说这么多,是戏弄我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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