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诚意自上次跟随良慎酒驾之后,便在圣上面前得了脸,已升为了领催,专管负责御前的保卫工作。
“本有意带你来散散心,朕还给你准备了好东西呢,谁想却遇上这样的事情。”奕詝有些沮丧。
“皇上日理万机,能腾出时间陪我,我已感激不尽,这些已经足够了。”良慎善解人意的说道。
“走吧,上面便是一个缓坡,低于开阔些,咱们走两步上去吧,这里太过狭窄了!”说完,不由得良慎在说话,奕詝便拉起她的手爬坡而上。
走了约莫二三十步,果真有一个缓坡,地上都是翠融融的绿草,外缘长着一棵翠柏,那柏树不似寻常柏树一样挺直,不知为什么,长的有些斜。
“朕本想带你到山顶,好好看看朕的锦绣江山,然后再把这个给你!”说着,奕詝从怀里掏出一块明黄手绢,里面似乎包着个什么东西。
良慎不明就里的接了过来,轻轻的打开包着的绢布,一个羊脂白玉的凤凰映入眼帘,整块玉质温润通透,凤凰雕刻的栩栩如生,神采飞扬。
“呀!真好看!”良慎高兴的拿了起来。
“你属鸡,鸡同凤,朕便着人打造了这只凤凰,算是朕昨日娶你的定礼!这白玉凤凰还有另一层意思,过些日子你便明白了,朕只希望朕的慎儿如这块上好的羊脂玉一样,永远纯净,永远欢喜!”
良慎心中一动,慈安太后属鸡吗?这是否印证着牝鸡司晨那句话,预示着慈安太后迟早会临朝干政?皇上送了一只凤凰,只有皇后才是名副其实的凤凰,皇上决定封她为皇后了吗?算算日子,确实差不多了,只是,她还没有准备好做一名母仪天下的皇后,她连贵妃都当不好呢。
虽如此,可她还是乖乖谢了恩,小心的收在怀里。
“好生收着吧,等朕允你戴的时候再戴出来,其实是朕性子急,做好了便忍不住要拿给你,正经日子还没到呢!”
“多谢皇上!”良慎假装没听懂,乖巧的谢恩。
“启禀皇上,卑职徐诚意前来禀报,白月光已经被擒回。卑职派人仔细验了马,已发现此马受惊的端倪!”徐诚意单腿跪地回禀道。
“端倪在何处?”奕詝问道。
“此马的马鞍右侧装有一根细细的银针,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,方才娘娘一定是碰到了此处,银针扎着马,马这才受惊了!”
“马上为何会有针?幸而贞贵妃不会骑马,若是会骑马之人,恐怕都会以小腿夹马腹,如若这样,这马早惊了!”奕詝想想便觉得后怕。
“那皇上就得回去查背马的人了。”徐诚意说道。
“此事回去再查,你还有何事要禀报吗?”奕詝想了想,说道。
“有!皇上令卑职探查此处方圆五里,方圆五里并无异象,只是,奴才在附近的草丛里找到了这个!”徐诚意的下属呈上来一只死去的鸟。
良慎凑上前去一看,不看便罢,一看可吓了一跳。正是那日到烟波致爽殿传信的东洋跛足雁,它难道不是又回去投奔它的主人了吗?怎么死在了荒郊野岭?
良慎脸色苍白起来,问话也不再说话,只是盯着那只死去的黑燕,那燕子尸体已有些腐烂,想必已有三五天了,算算时间,恐怕便是传完信之后便死了。
它的死是它的主人刻意为之,还是在这行宫里还有其他人知道这黑燕的来历,可是又是出于一种什么理由让他们非要拿一只燕子下手?
“这燕子看着倒是挺怪的。只是横竖也不过是一只燕子而已,想必没什么大不了的,还不快将这腌臜的劳什子收起来,没看到贵妃害怕吗?”奕詝有些微怒。
“是!”徐诚意答应着,让属下将那只黑燕收了下去。
“罢了,今日横竖是玩不成的,回去吧!传令山下准备轿撵!”奕詝摆摆手,抬腿就要往下坡的方向走。
良慎跟在奕詝的后面边下坡边想,燕子到底为什么会死呢?黑牡丹会知道吗?此刻黑牡丹应该还未离开行宫,总要抓着机会好好的问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