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小子,三公主好心好意的给我们送宵夜,你那么多话干嘛。”一个士兵没好气的冲着那个认真的士兵吼着。
守夜的士兵不允许晚上饮酒,可是在楚妙彤热情的招呼下,本来打算少喝一点的士兵们,开始纷纷的互敬了起来。
楚妙彤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,眼神冰冷的看着那些拼酒的士兵,放在腰后的手打了一个手势,送夜宵的家丁们,纷纷移动脚步,往城门靠近。城门打开了一道一人的缝隙,一道人影消失在平州城外的夜色中。
亥时一刻,负责换班的士兵们,震惊的现,守卫西城门的士兵竟然全都醉倒在城门下,这件事情以最快的度禀告到了舒振江那里。已经就寝的舒振江,快的穿好衣物,带人往西城门赶去。
舒振江先是去查看了西城门,现城门紧闭,这才松了一口气。转头看着那些醉的人事不知的士兵,震怒的吼着:“把他们给老子吊起来,明天公开处罚。”
幸好城门完好无损,如果这时候罗国大军悄悄爬上西门,打开城门……。舒振江打了个冷颤,那他可就是楚国的罪人了。
卯时初刻,秋灵打着哈欠,去给楚靖瑶准备洗漱的东西,打开房门,吓了一跳,仔细一看,秋灵好奇的问:“舒将军,您干嘛跪在这啊?”
舒振江抬起头看了眼秋灵,又满脸惭愧的低下头,羞愧的说:“末将前来跟殿下请罪。”
秋灵满头雾水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舒振江,弯下腰想要扶起舒振江,可是舒振江执拗的跪着不起来。秋灵有些无奈的说:“舒将军,有什么事,咱先起来再说行吗?”
看着低头不语的舒振江,秋灵头疼的跺跺脚,转身去看楚靖瑶起来了没,刚走了几步,就听楚靖瑶淡淡的说:“让舒将军进来吧。”
秋灵转身看着舒振江说:“舒将军,主子让您进来。”
舒振江站起来,走进来,一直到书案前,‘噗通’又跪下了。
秋灵翻了个白眼,走出去给楚靖瑶准备洗漱的东西,等秋灵端着洗脸水走进来的时候,跟秋灵住在一起的玉蓉,正睡眼朦胧的倚在门口,朝着跪着的舒振江努努嘴:怎么回事?
秋灵摇摇头,端着洗脸水走进楚靖瑶的临时寝室。打开房门的瞬间,傲雪从里面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,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舒振江,就蹲在了书案旁边。
楚靖瑶净了脸,披散着头就走了出来,看到跪在书案前的舒振江,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蹙。
坐在书案前,看着跪地低头的舒振江,满脸疑惑的说:“舒将军,你这一大早是干什么呢?”
秋灵拿着木梳走到楚靖瑶的身后为楚靖瑶束,一脸好奇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舒振江。
舒振江磕了一个头,羞愧的说:“末将治军不严,昨晚守卫西城门的士兵,竟然饮酒,醉的人事不知,末将前来请殿下治罪。”
‘啪嗒’木梳落地的声音,秋灵一脸震惊,手中的木梳落地,睡眼朦胧的玉蓉瞬间清醒过来,与秋灵两人齐齐注视着舒振江。
“守城的士兵是不可能随身带酒的,知道是什么人给他们送的酒吗?”楚靖瑶震惊过后,立即想到这个问题。
“据巡城的士兵所言,应该是三公主昨晚给守城的士兵送夜宵。”舒振江低着头说。
楚妙彤?秋灵与玉蓉齐齐将看向楚靖瑶,这个楚妙彤想干什么?
楚靖瑶支着脑袋,闭着眼睛想了想说:“审问一下醉酒的士兵,是谁给他们的酒,至于处罚,舒将军照旧例。还有,昨天将军找人打造铁蒺藜的事情,有多少人知道?让他们把嘴给本宫闭上,若有泄露严惩不贷。”
昨晚生的事情,看来只是守城士兵醉酒,还没有造成什么损失,如若不然,这舒将军昨夜就会禀告的。万幸,万幸,楚靖瑶心里庆幸不已。
“末将遵命。”舒振江磕了一个头,又说:“末将治军不严,请殿下责罚。”
楚靖瑶眨巴了一下眼睛说:“就罚将军,把刚刚说的两件事情办好。”
舒振江听了楚靖瑶的话,哽咽着说:“末将谢殿下。”
舒振江走了,玉蓉去将早膳给端来,傲雪蹭的就跑到了餐桌前,玉蓉就听楚靖瑶对正在给她束的秋灵说。
“秋灵啊,还真让你说对了,这三公主还真是有问题。”
“三公主一下子变了个样子,能让人不觉得奇怪吗?”秋灵一边将玉籫给楚靖瑶插上,一边毫不奇怪的说。
“那主子,怎么处置这个楚妙彤?”玉蓉边摆着早膳边说。
楚靖瑶沉默了,能处置吗?肯定不能,人家是好心好意的给守城的士兵送宵夜,你能怪人家吗?不过,这个楚妙彤到底想干什么呢?
秋灵和玉蓉看着心不在焉的用着早膳的楚靖瑶,对视一眼,低下头吃自己的。
杂乱的脚步声打乱了餐桌上的宁静,低头啃着骨头的傲雪抬起头看了外面一眼,继续低头啃骨头。秋灵和玉蓉站了起来,警惕的看着外面。
“主子,前去查探罗国大军消息的兄弟都受了重伤,属下斗胆将他们带来请玉蓉姑娘诊治。”
正在喝粥的楚靖瑶抬起头,看着门外那些被搀扶着受了伤的冥域人,心中泛起了一股怒火。冥域的人能出来总部的这些,全都是当年自己一个个亲自挑选的,虽然不是经自己的手训出来的,可是这些人是自己看着一步步成长起来的。是什么人下的毒手?
“呵呵。”楚靖瑶低低的笑出了声,身上的戾气一闪而逝,咬着牙说:“玉蓉赶紧给他们诊治,你们都进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