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推开了病房门。 来人是个青年,戴了顶窄边的黑色毡帽,帽檐压住的鬓角处有两撮黑发打着卷儿,衬的他的鼻梁更加高挺,他的脸有些过分的窄,下颌的线条是比着标尺刻出的凌厉,他的领带系的有些松,黑色的西装却是笔挺,一根绿色的长尾懒洋洋地耷拉在他的肩际。 他的视线落在病床上的美人脸侧,却说不清楚带着些什么意味,他手插着袋站了许久,正打算离开之际,一声娇软的“嘤咛”在耳边响起。 亮黑色的皮靴在大理石地上磨蹭了许久,终于还是落定,转身,回头。 美人刚刚苏醒,神智还有些模糊,一只白玉似的手伸出了棉被,搁在额头上,整个人又不安分地扭了几下,黑发海藻仿佛有生命一般攀缠着银白色的病号服,在整个惨白色的房间里漂亮地惊心动魄。 她眯了眯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