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?”雷鸣看到这个情况,脸立刻黑了下来,齐王果真卑鄙,还真利用丰州的百姓做人肉墙盾。这下子,他们怎么办才好。
“颁旨。”慕风堂冷着一张脸,齐王会这么做,他早就猜到了,这次来丰州他亦是早就有准备了。
“是,王爷。”雷鸣将圣旨拿了出来: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,齐王心怀不轨,私养囤兵,其心可诛,罪无可恕。今特令定王,将其诛灭。齐王,皇上圣旨已下了,你还不快快服诛。现在铁证如山,你已经无从辩解!”
“王爷要谋反?这这不可能啊?”丰州的百姓听到圣旨的内容,纷纷吓了一大跳。
“我们不要信他们的话,他们存心想为难王爷,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,我们不要上了朝廷的当,我才不信王爷会做这事情!”
“对,这一定不是真的,必是朝廷想要发作了王爷,故意给王爷按的罪名。王爷是多好的人,我们丰州的百姓最是清楚,我们绝对不能被这道圣旨给骗了!”
“你们这群愚民!”雷鸣气得脸都黑了,齐王对丰州的百姓从来没有真心实意过,要不是齐王用得着这些丰州百姓,只怕齐王对丰州百姓的态度,只会比鲁王对自己封地的百姓好不了多少。
可笑的是,丰州百姓竟然真的被齐王的假象所惑,以为齐王是一个好人,誓死要守着齐王与丰州,真是太可笑了,真是被人卖了还帮着人数钱呢。
“齐王,你果然想造反吗?”坐在马上,雷鸣瞪了瞪眼睛:“还有,或许也该让丰州的百姓知道你这位齐王的真面目了。我家王妃身怀六甲,你不管不顾地将我家王妃掳到丰州。齐王,快快将王爷安危无恙地送还回来!但凡是丰州的百姓,本将不信你们不知道,两年前天朝国瘟疫肆虐的时候,是谁将方子献出来,救了多少无辜百姓的性命。三年前闹雪灾,又是谁献出粮草,救济天下百姓。现如今,你们都丰衣足食,不缺粮,日子好过,你们都忘了,这是谁的功劳吗?若是没有我家王妃,天朝国岂有今日的太平,便连种粮之法,都是我家王妃献出来的。我家王妃为天下百姓做了那么多的事情,却在有孕之身被齐王所掳,带到各里之外的丰州,齐王当真是一个好人?!”
“定王妃?”
一提到陆凝眸,丰州的百姓反应又不一样了。
对于天朝国的百姓来说,定王是战神,是保天朝国百姓安定的战神,而定王妃是菩萨,救苦救难。缺粮,定王妃献粮,有病,定王妃就给百姓治病。
哪怕他们远在丰州,也是受了定王妃不少的恩惠。
面对皇上的圣旨,丰州的百姓可以毫不犹豫地为了齐王抗旨,但搬出了陆凝眸之后,丰州百姓的态度就不似之前那般坚定了:“定王妃是好人啊。”
“是啊,我们丰州虽然受惠不多,可是其他地方……我有亲戚是在黑龙泽的……”黑龙泽正是当初闹瘟疫最厉害的地方。
“我家也有。”
“是,有。”
“这……我们是不是该去问问齐王,定王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?定王妃当真在我们齐州?”定王妃怀了第二胎的事,几乎天朝百姓都知道。
大家都受恩于定王妃,为此天下百姓极是关心定王妃的近况。
可是谁也没有收到消息,定王妃被齐王掳到了丰州。不提旁的,定王妃身怀六甲,正是要好好休息的时候,怎么能经得起舟车劳顿的苦楚。
若是定王妃当真在丰州,那么问题必是出在齐王的身上。
“王爷,你给我们一句实话,定王妃在哪儿?”反正当事人都在,有什么话,他们完全可以直接问,免得有什么误会。
“慕风堂,既然已经来了,不出来跟本王见上一见吗?”齐王站在城墙之上,根本就不理会底下那些百姓质问的话,谈笑风声地望着下面。
“既然齐王相邀,本王岂有不应之理。”慕风堂沉着一张脸问:“眸儿呢?本王已经兵临城下,你若有什么想法,是不是也该摊牌了?眸儿呢?”
“你果然来了。”齐王头一抬,笑着叹气:“你果然很在意那个女人,否则的话,以你的性子不可能在本王的面前露出这么大的马脚,关心则乱,古人诚不我欺。慕风堂,这一次,本王要让你失望,得让你有来无回了。你不是说,本王养兵,图谋不轨吗?你还敢来,且只带了这些人,慕风堂,你也太小看我这个皇兄了。”
是谁把谁包围了,还真说不好呢。
齐王一抬手,一支万人军队直接再一层地把慕风堂所带的人给包围了:“你既知丰州的情况,就不该冒这个险。在丰州,无人可在本王的面前放肆。”
用土皇帝来形容齐王,那是再正确不过了。
“齐王?”听到情况不对,丰州的百姓都吓到了,就算齐王是被冤枉的,定王到底是带着圣旨来的,齐王可以喊冤,但现在的情况,齐王似乎要与定王、与朝廷直接扛上,开战了。
“你故意想引本王出来?”看着这些人马,慕风堂皱了皱毛。
“自然。”齐王笑:“若不是本王的允许,你以为你有机会能传纸条给陆凝眸?这世上,唯有陆凝眸能让你乱了分寸,所以适时地让你知道陆凝眸的情况,于本王的计划有利。只可惜,陆凝眸不识趣儿,不肯与本王合作,否则,本王本想送她一份大礼的。”
这天下,除了陆凝眸之外,没有人有资格成为天朝国的皇帝。
不过没关系,陆凝眸死了,陆凝眸还给天朝国留了两个儿子,有那两个孩子在,他除掉慕风堂,拉嘉康帝下台,再收拾了鲁王,天朝国的江山还是后继有人的。
除了陆凝眸母子三人,他绝对不允许这世上第四个人,染指那个位置。
“本王再问你一遍,眸儿呢?!”慕风堂瞳孔一收,语露警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