仓库里很是整洁,而且灯光很好,各种器具分门别类,摆放的很是整齐,左手边有一小片地方,都是青铜做的古物,有小鼎,剑,矛之类,不过张清风却是知道,这些东西一般都不请出来,私藏青铜器那可是犯法的,江相派能量虽然大,但也不能公然和国家机器作对。
再往里面一点,便是木制的器具,有桃木剑,拂尘,甚至还有小型的棺材。
而右手边,则是一小片玉器,有法印,扳指,玉佩,念珠,大部分都是些小玩意儿,但是数量却很庞大,张清风默默感应片刻,没有一件是有真气波动的,玉质虽好,也是凡物。
再里面的架子上,则是古书一类的杂品,有用金边裹了的经文,有塑料制成的在身上粘附的管子,还有一些特制的符。
张清风挑选一阵,拿了一柄拂尘,一方玉印,还有一张涂过白磷的符纸。
这种符纸也是最容易用的一类,只要随处一擦,然后向天空中一扔,就会自动起火,燃点只有五十摄氏度左右。
临走时,张清风又看到了李三,便又吩咐他晚上可以再去演一场好戏,给四状元表现一下。
再次回到王乔声的院子,已经是傍晚时分,那些出去寻找大师的打手们都已经回来了,此时见大师坐在大厅里,都是满脸的希望之色。
张清风心里暗骂愚蠢,自己却是把一个小包递给了柳如风,柳如风掀开一角看了片刻,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。
“我让李三晚上再来一次,可能等半夜的时候会再演一场好戏。”
柳如风夸赞了张清风几句,便转头看向王乔声,说道:“这么大的家业,起家时候也是没少干坏事啊。”
王乔声身子一震,不敢答话。
这是江相派之中看相时所用的一句口诀,叫做“入门观来意,出言莫踌躇。”
俗话说盛世重文学之士,乱世发草泽英雄,以王乔声今年近五十的年龄来算,他发家的时候,正是七十到八十年代,那时候社会中多是爆发户,收破烂的可能发家,偷盗抢劫的可能发家,什么样的原因都有。
所以从那时候发达起来的,又是一看就没有什么文化的老板,大部分手上都不干净。
张清风此时却是脑中灵光一闪,太极图浮现了出来,山医命相卜,在相的那个方位,微微有亮光,而后化作了一道气流,汇入了双眼。
只是一个画面,是在一个黑乎乎的房间里,只有一个通气口大的窗户,阳光打进来,在空气中形成了一道夹杂着灰尘的光束,这两个人正在商量着一些事情。
场面很平静,但突然其中一个人脸色变得狰狞起来,从腰间抽出了一把短刀,一刀刺入了另一人的心口。
这刺人的,便是王乔声了。
那人一副难以置信,指着王乔声似乎是说了句什么。
王乔声却是冷笑一下,抽出短刀,拉着尸体进了野地。
画面戛然而止,张清风回过神来,心里暗想,原来是这么回事,怪不得他是如此面相。
印堂白色、赤色都有,眉毛粗压眼成鱼眼形,按理来说应该是十年以上的大刑,但那些色泽又被一层淡黄压住,也就是说,这牢狱之灾虽然有,但是却被躲过了。
“当年你发达的时候,事业不是你一人打拼的吧,另一人呢?”张清风心里思虑片刻,已经把这事情看的透彻,那画面中的情形,明显是王乔声想要独吞财产,把一同的人给杀了。
果然,王乔声听到这话的时候,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,嘴唇不断的颤抖。
这是他埋藏在心里最深处的一个秘密,就连他死去的妻子,宠爱的儿子都没有告诉过,不想今日突然被人提起。
“你,你们,到底是什么人。”王乔声吓得跳了起来,这种事情简直是比撞了鬼还可怕。
柳如风也是责备的看了张清风一眼。
张清风给他使了个眼色,笑着说道:“我们是两个道士,就是为解决这些来的。”
(第二章送到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