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桌前,红衣姑娘手执茶杯,轻抿了一口,袅袅茶雾遮住了她的美眸,望向床榻上沉睡不已的小燕,嘴角微勾,带出一抹笑意,“叶姑娘,真是好雅兴,千方百计想着外出赏月,只不过怎么不和红衣说一声?我也好带着你们出去,省得你们迷路。”
叶如陌面色淡然,语气清冷,“谢谢红衣姐。”
红衣姑娘不以为意,“小燕睡得这么沉,估计元药师给叶姑娘带来的药尽数落了这傻姑娘的肚,也罢,竟然姑娘现在有新的丫头伺候了,我就将小燕带走,如果有一日,姑娘再出什么岔子,小燕也只有以死谢罪了。”
叶如陌,“……”果然个个是卑鄙小人,只知道使些下三滥的手法。
“记得,别耍花样,明日早点起来练舞,三日后,便是舞技比赛,我可不想中间出什么岔子。”说罢,腰肢一扭一扭地走到窗棂格下,一把将小燕横抱了起来,一气呵成,动作潇洒。
小梅瞪圆了眼,“这是平日里柔弱不堪,走路迎风摆柳的红衣姐。”这风姿,这气度,俨然一方女侠。
难怪,就算两人逃过一次,神木还是放心大胆的将自己送到这里来。
叶如陌眼眸微眯,望向红衣姑娘离去的方向,心里暗道,她的身份绝对不止领舞这么简单。
翌日清晨,两人起了床,照例向着练舞厅走去,门口处,小燕看见叶如陌忙迎了上来,“姑娘,昨夜好奇怪,我睡着了怎么回到了原来的房间都不知道,红衣姐说,我定是梦游了,舍不得先前的住处。索性让我回了原来的住处,其实我更不舍得的是姑娘。”说罢,望了一眼旁侧的红衣姑娘。
昏暗的练舞厅里,大家在忙着做一些排舞前的热身动作,红衣姑娘在一旁检查大家的衣饰,一如先前地温婉迷人,望向叶如陌,嘴角微勾带出一抹笑意,“叶姑娘,昨夜睡的可好。”
如果不是故意加重了“昨夜”两个字,自已都有点怀疑,昨夜在自己房里的那个煞气外露,扛起小燕仿若扛起拎起一只小鸡的姑娘,就是面前温柔如水的红衣姑娘。
看来,此人城府真够深的。
接连两日,大家都沉浸在紧张的训练当中,已迎接即将而来的舞蹈竞技,特别是舞姬们,日夜颠倒,大家之间的交流除了舞蹈,别无其他。
是夜,凉意森森,练了一天的舞蹈,累了,正想上床睡觉,突然,门外,传来敲门声,叶如陌打开门,红衣姑娘正站在门口,望着讶异的两人,说道,“稍微收拾下,明日舞蹈竞技,我们现在就出发。”
叶如陌眉头微蹙,现在?
怔愣间,红衣姑娘指了指她旁边的男子,再次说道,“叶姑娘,这是刑爷,等下出去时,就由他带着你们。沙漠的黑夜风大寒凉,小心点跟着,免得迷了方向,小燕会伤心的。”
小梅的身子微微一颤,背上的鞭痕还未消去,怎么又有与他照面了?
手背处暖意传来,叶如陌轻轻地握住了自己的小手,小梅感到莫名的心安。
回廊里,漆黑一片,房间里烛光摇曳,刑爷悄然而立,脸上有一条狰狞的伤疤,眸底森凉,恍若拒人于千里之外。
这是第二次见到刑爷,那一日后,他仿若消失一样,再也没有出现过。
一会儿功夫,小梅便把东西收拾好了,其实也就是几件衣裳,来这里之后,统一置办的。
一样的路线,叶如陌心境完全不同,前几日的夜里逃生,有着一丝紧张,更多的是期待。
而今夜一种说不出的情绪浮上心头,如果没有估计错误,明日天狼谷将有大批核心人员到场,包括那日的神秘人。
明日之后,将何处何从,暂不得而知。
虽然是深夜,不同于往日的死寂,小院里,热闹的紧,三三两两的舞姬们由红衣姑娘领着在前面走着,而自己和小梅身旁,刑爷紧随左右。
一行人,井然有序地出了梯房,叶如陌和小梅走在最后,刑爷则断后。
出了梯房,便闻见姑娘们的欢呼雀跃声,迎着月色翩翩起舞,身姿妙曼,无尽的沙海像是他们的舞台,璀璨的星光便是她们的舞台灯光,人影袅袅,林木森森,数不尽地风姿绰约。
好一阵,在红衣姑娘的催促下,大家意兴阑珊地出了绿洲,往沙漠里走去。
她们以后的命运,她们知道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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