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这里的鸡是被第三者刻意培育出了下蛋繁衍的功能,它在培育之前还不是鸡,只是一个难以名状的东西罢了,这样就来到了推测的核心”
黎伶伍原:“将人演化为遗物的方法是什么?!”
学会抢答的黎伶有些着急:“那方法肯定有效对吧?你就是把方法告诉了那个女人才会变成现在的惨剧,什么方法?如何做到的?也告诉我呗?”
伍原有些烦躁地偏头回答:“孕梦乡的果实会告诉你方法,它是一篇文章的标题,你找个时间去见今天来还钱的那个常悦,他会把文章给你过目,
我实在不想再说自愿奉献的内容了,上次就是因为轻信那个人的原因导致众多的无辜者遇难,那个人久受天理福音会的熏陶,也喜欢拿着大喇叭四处宣扬那些扭曲的方法纶,
把我和她说的内容总结成文章在网上到处发,现在是删光了,可在删封禁之前有没有人把文章保存下来了,将内容告诉自己周边的人了,又或者将方法付诸实践了,
这些可能性都难以追踪阻止,像这样的捕食领域再多构建几个,那时机完熟之日也就要到来了吧,我们脚上生活的这座岛在那时也会变成光怪陆离的异世界,超越生死的范畴,
化作为纵欲而生的深渊,那篇文章以你的好奇心迟早会看见的,在这里我也不想再重复啰嗦。”
一口气说完这些话让伍原的表情变得十分憔悴,那是一种所托非人的懊悔,识人不明的苦闷。他之前是被人骗了吧。
“今天说的也够多了,再聊下去天也要亮了,先让我休息一会,哎,有没有草席借我打个地铺啊?”
伍原离座起身,他还没来得及走就被黎伶伸手拉回座位:“再问一个,最后一个问题,它对于我来说很重要。”
“什么呀?”
黎伶整理好逻辑,随后问他:“之前我被一个劫匪打了一顿,在我找她算账的时候她提一个非常古怪的要求,她说要我承认被抢走的钥匙是她的东西,
钥匙已经在她的手中,我承认与否又有什么意义呢?她到底在搞什么名堂?”
“她是想要束缚你的观念,但我认为这种做法收益不大。”
“怎么说?”
伍原反问道:“在你使用这把钥匙的时候有没感受到异常的能力?”
“这个啊。”
黎伶从口袋中拿出钥匙仔细揣摩:“能够开启尺寸不合适生锈坏死的锁孔也就那样吧,哪怕能够开启一切带锁孔的门也就那样吧,但它连不带锁孔的门都能开哎,
钥匙在刷卡器上划拉一下绿灯就亮了,恐怕连只能用密码开启的保险箱也拦不住它吧,那么汽车游艇飞机这些交通工具呢?如果能够开启它们的话,那么反向操作也能将其关闭咯?
有了这样的钥匙想去哪就去哪绝不是妄想,远超想象力的可能性,难怪大陆上的人们会为了争夺遗物打得肝脑涂地。”
伍原探身从黎伶手中拿起钥匙:“想去哪里都是你的自由,但踏入不该涉足的领域,所面临的风险,你承受得了吗?”
黎伶嗤笑:“说得和误入女厕所一样可怕。”
“真是服了你了。”
伍原继续说明道:“从使用的效果来看,遗物的能力不会被它本体的物理性质束缚住,它是抽象概念于此具象化的产物,解放与封闭的概念在钥匙的本体运动下得以实现。
这很好懂吧,你用钥匙打开一扇门,反锁一扇门,这两个概念就已经实现了。总而言之遗物的物理形式就是个摆设,它的能力上限取决于使用者对概念理解的程度。
什么样的状况满足了于拘束中得以解放的条件,什么样的状况满足了以秩序中将其封闭的条件,它的能力就会发动,遗物是概念的结晶。概念是认知的结果。
因此,遗物的完成就是概念被发现的结果。概念是无法抹除的,它就算被人遗忘也不会消失,待到某时再度被人发掘后,它也将重获新生。”
“也就是说”
“看好了。”
伍原用行动解答了黎伶的疑惑,他将本是万能的钥匙紧握在右手,等他手掌开张时,那把金属制的钥匙已然被他捏成粉末。
“哇哦,大力出奇迹啊!”
“你再拿出另一把钥匙,把它用在你认为不可能开启的用途上,然后你就懂了。”
“还有这种操作?”
黎伶嘟囔着掏出另一把钥匙。
(打开什么东西好呢?这把钥匙也能打开一切可开启的东西吧不对,我的认知太肤浅了,应该是这样用)
黎伶站起身,用手中的钥匙在餐桌上划下一道无色的横线,被横线分割的轮廓呈现为等边三角形,
她离开座位,走到离桌子一米远的距离,心中默念道:“解放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