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认真的?”青年问。
“认真的。”
下一刻,束缚着纪询双手的力量松了,他不再被压在柜子上,他被青年推到了床上。
青年的脸上兀自带着被热水浸润后的绯红。
他望着纪询,歪一歪头,很认真的思考一会后:“……你不想做0,我可以做0。”
“那感情好。”
“不过这样子太无聊了,我们来玩点花样吧。”
“什么花样?”纪询问。
他随后发现青年的目光转向衣柜,衣柜是推拉门,在刚才的动作中已经敞开了小半,青年的目光落在皮带区域,尤其在一条深黑色镶满亮银铆钉的皮带上停留不少时间。
这确实是条很特别的皮带。
纪询也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买了它的,反正自从买了它之后,他就一次也没有用过,不过——倒是和今天晚上带回家的这个人颇为相称。
他看着身上的青年,想。
然而几秒钟后,青年姗姗收回目光,放弃了那条皮带。他抬起手,手指落到浴袍的系带上,轻巧一勾,就将带子勾了下来。
扯下带子之后,浴袍松散,青年依然坦然舒展身躯,这里的每一块肌肉都筋骨紧实,线条流畅,一如艺术家千锤百炼出来的艺术品。
他还注意到青年的锁骨处。那有一道很深的褐色痕迹,是贯穿伤。
青年昂起头,露出修长的脖颈。
浴袍的系带套上他的脖颈,他开口说话,被热水薰烫出薄红的脖颈皮肤轻轻起伏,是生命的颤动。
“玩过窒息游戏吗?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纪询说。
于是青年低头俯身,他发丝扫到纪询的脸颊,眼尾上挑,挑出道勾魂的弧度:
“挺好玩的,试试吧。”
“有点太刺激了。”纪询的手指插入青年的头发,他抬抬身,将吻落在对方眼睑上,“我们玩点正常的就好了,放心,我会给你足够的享受。”
“半夜从酒吧带回一个不认识的人过夜不刺激吗?”青年双眸半合,笑意隐约,“都是玩,就要玩得和其他人不相同。”
“没得商量?”
“你可以二选一,要么做0,要么来这个。”青年提议。
“那我觉得——”
纪询手肘一撑床铺,想要起身,但是青年的动作比他更快,他的手肘被人托起拉直,肩膀被人按下,背脊再一次撞在床面,床重重地震了下,接着纪询的脖子被钉在床上。
青年伸手,卡住他的脖子。
他冲纪询说话,气息暧昧并危险:
“是你主动在酒吧把我带回来的吧?带我回来了,左也不行,右也不能,您逗谁呢?”
“您看,我也没发现您这么玩咖啊。”纪询说,“要不,我们先松手?好好聊聊?”
青年发出清清楚楚一声嗤笑。
接着束缚住纪询的力道更重了,纪询感觉到略微的呼吸困难,而后青年俯下身来,他将套着自己脖颈的系带的两端交到纪询手中。
他言简意赅:“用力——你用力了,攻守对调,你就可以控制我,征服我,对我为所欲为。”
属于他人的生命之环掌握到了自己手中。纪询的目光从青年脸上一路看到自己的手中,他握住系带,只要用力——
青年脸颊的胭脂会涂满全脸乃至全身,他明亮的双眼会开始迷蒙,他的神智会开始混沌,他会失去力量,会软在床上,会任人鱼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