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到楼烟宁站在喜轿边上,对着自己张口道:“再见了阿潇哥哥。”
凤骁被这个梦吓醒了。
醒来时,窗外的寒风吹的呜呜作响。
他一头冷汗,披着大氅起身,打开了房门。
房门外头,地上的薄雪已经开始堆积起来。
残风卷着雪粒子在地上打转,整个郡王府因此显得格外寂寥没有生气。
平远从外头带着御医走进来,就见自家郡王殿下穿着单薄的里衣,披着大氅站在雪中一脸颓靡。
他忙的走上来,一把拉着凤骁往屋子里头去。
“我的好郡王,您这是做什么?”
凤骁呆呆地坐在暖榻上,眉心拧在一起。
他还没能从方才的那个梦境中缓过神来。
看着楼烟宁穿着大红色的喜服和别的男人手挽着手,那一刻,他心中的刺痛加深了。
他伸出手捂着自己的胸口,而后抬头看向平远,带着几分恍惚道:“平远,我心口疼。”
平远以为凤骁心口疼是因为之前受伤的缘故,他忙的让御医上来检查。
御医对这个郡王还是有些怕的,他哆哆嗦嗦地伸手准备去解凤骁的衣裳,结果被凤骁一眼给瞪了回去。
他像是回过神来了,转头扫了一眼御医,而后跟平远道:“我要进趟宫,给我备马。”
说罢,他起身朝着床榻走去,动作麻利的穿上了衣服。
“宫门一会儿就落钥了,您这会儿去做什么?您还病着呢,有什么事儿明日再说吧!”
凤骁不理他,兀自地穿好衣裳走出了房门。
平远没给他备马,他便自己去了马厩里面牵了一匹,而后跨上马直接朝着皇宫的方向奔了过去。
这门亲事,他不能答应!
骏马在长街上狂奔,总算是赶在了宫门落钥之前到了。
他跨下马,一刻也不敢耽搁,直接往养心殿去。
彼时,皇帝正在贵妃的宫中,刚准备歇下。
外头冯公公就敲门道:“皇上,永清郡王在有急事找您,现在正在养心殿门外等着您过去呢,您看……”
皇帝以为凤骁这会儿来找自己是有什么天大的事情,于是赶忙的让贵妃给自己把脱掉的衣裳又穿了回来。
而后跟着冯公公一起往养心殿去。
凤骁站在养心殿前,远远地就看到了过来的皇帝。
他三两步迎上来,直接对皇帝道:“皇兄,您今日说的赐婚一事,臣弟不能答应,还请皇兄收回成命!”
“啊?”皇帝看着烧的满脸通红的凤骁,赶过来就为了赐婚一事,人都懵了。
“不是,你这般急匆匆的赶过来,为的就是这事儿吗?”
他刚刚都要躺下了啊!
“朕方才都要睡了,因为你,朕又穿了衣服过来!”
皇帝不愉快了。
本来他可以在贵妃那儿美美的睡觉了,现在却要在养心殿过夜了。
冯公公打开养心殿的大门,热气扑面。
皇帝裹了裹身上的棉袄,而后走向偏殿,准备脱衣服上床。
他一边脱衣服,一边问凤骁,“你又没有喜欢的人,为何不能答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