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夭巧笑嫣然,在石桌前落座,素手轻捋肩头的乌丝,姿态娇娆慵懒。
“惭愧,老身区区,比陶先生年长了两千岁,涂山白狐,白夭。”
陶浅之瞳孔微怔,桃花眼都睁圆了,从石榻上下来,坐到白夭对面。
“涂山白夭?你是涂山白夭?”
见他像是知道自己名号,白夭不由也怔了怔,她朱唇牵了牵,抱着臂看陶浅之。
“你知道我?”
算时间,她当初幻灭的时候,陶浅之也不过刚修成人身,或者是正要修成人身。
他知道自己,那么大约,是从其他的大妖口中听说的?
得到回应,陶浅之呵笑一声,风流雅俊的面上浮现丝兴奋。
“当然!”
他从桌上捻了两只玉石杯盏,兴冲冲的往里头倒酒。
“你当年斩断八尾自断修为护师尊的英勇,谁不知道?!没有你,哪儿来的玉清元君呢!”
说到这儿,陶浅之脸上兴奋一敛,盯着白夭打量两眼。
“不对啊,你不是幻灭了?”
白夭眸光微闪,抿了抿唇。
“此事,就说来话长了。”
她捕捉到之前陶浅之话里的信息,顺势转移话题:
“你说,玉清元君?”
“嗯,玉清元君。”
陶浅之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,心不在焉地回她。
“他不是你在凡间修行时的师父么。哦,对,他渡劫的时候你幻灭了,你不知道他在太虚的归位。”
说着,他搭在石桌上的手轻轻点着拍子,颇为耐心的说道。
“他归的是元君位,女娲娘娘册封玉清二字,执掌人间修士的册封与注籍,任何凡人修成正果那日,都需到他那儿去报到,权利大着呢。”
“不过,这会儿也不值一提了,天门隐蔽了,不再收容凡间修行者,他自然就是没什么实权了。”
白夭才不在意这些,只要知道师父好好的,她就放心了。
想着,她抿唇一笑,掂起桌上的玉石杯盏,向陶浅之送了送。
“敬你一杯,多谢你据实相告。”
陶浅之也不扭捏,勾着唇与她对饮一盏。
提了酒壶将酒水满上,他又忍不住盯着白夭眉眼打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