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诚这一握,看似轻巧,实则用上了力道,白夭夭被他按着双手,挣脱不开,心中惶急万分,脸上却堆出笑来:“好啊,那我替公子宽衣。”说着就来解他的衣带。
李诚任由她脱去了外袍,待她伸手想去解内里时,猛然箍住了她的手腕:“剩下的,在下自己来。白姑娘,现在,该你脱了。”
“公子,你抓着我的手,我怎么脱?”白夭夭媚眼如丝。
“是在下疏忽了。”李诚立刻松开了她的手。
怎么办?难不成真要和他滚床单?
白夭夭一面假装脱衣,一面往床的方向走去,倏然间看见床头立着一个烛台,形质看上去很是尖锐。
也罢,早死晚死都是死,总比毒发了活活痛死好。
白夭夭想到此处,把心一横,夺过那烛台攥在手里,转身看着李诚笑道:“李公子,你生得倒是不错。只可惜,我白夭夭最讨厌被人强迫。看来今夜,你这银两注定是要白花了。”
李诚好整以暇地看着白夭夭,执扇笑道:“白姑娘,其实你方才的点穴手法很是厉害,若不是你内力全无,在下说不定已被你偷袭成功。眼下你已失了先机,再做抵抗也是徒劳无功。在下劝你还是放下烛台,乖乖就范吧。”
“谁说我要抵抗了?”
白夭夭看了眼那烛台的尖端,思考着是应该扎脖子还是扎胸口。
算了,颈动脉不好找,万一一下扎不死,岂不是要疼死了?还是扎胸口吧。
“李公子,我劝你以后还是不要说谎了,实在是漏洞百出。想必,你的名字也是假的吧?不过,我也没兴趣知道了。”白夭夭清浅一笑,反手就将烛台捅向了自己的心窝。
李诚见状,手中折扇立即抛出,堪堪将那烛台打落在地上。
白夭夭随即弯腰去捡,却被他急步上前,抓住双臂按倒在了床上。
“想不到白姑娘如此贞烈,倒是令在下刮目相看了。只是寻死觅活这一套,对在下可不管用。白姑娘若是想死,也得先过了今晚。”李诚说完,伸颈便来亲她的右颊。
白夭夭一扭头,这一吻,就落在了她的耳后,引得她半边脸烧红了一片。
真倒霉,临死前还碰上了一个臭流氓,偏偏还会武功!
这时,白夭夭见他松开一只手来解自己的衣带,立马抓住他的右手,在他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。
“啊!”
李诚疼得缩回了手来,起身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处,见上面印了一圈齿痕,隐隐有血迹渗出,不怒反笑:“怪不得丽娘要将你绑在这里,原来是只小野猫。”
他见白夭夭伸手又想去捞那烛台,抬起脚将它踢到了远处:“白姑娘,我劝你还是放弃挣扎吧。再说了,即便你自杀了,在下难道就不会动手了吗?”
“毕竟,我可是花了大价钱将你包下的。”他俯下身幽幽笑道,“就算是具尸体,也得捞回本不是?”
完了,这家伙的变态程度跟傅瞻逸不相上下啊!
“好啊,你若是不怕得花柳病,就尽管来好了。”白夭夭嘴角轻勾,挺身向前。
“你有花柳病?”李诚面色一变,退后了半步,有些狐疑地看着她。
“不错。”
白夭夭想着自己反正快要死了,肆无忌惮地说起了瞎话:“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在这里?还不是因为我与多名男子私通,被父亲发现,他一气之下,才将我卖到此处。”
“李公子若是也想跟他们一样长一身烂疮,那就请上来吧。”白夭夭说着还拍了拍身侧的被子。
李诚盯着她沉思了一会儿,突然开颜笑道:“你在骗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