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E……臣妾给母后请安。”他娇柔地行了个礼。
“皇后近日来得倒是勤快。”
曹太后有些讶然地挑起了细眉:“皇后何时跟着逸儿一道唤哀家母后了?”
“臣妾一时口误,还请太后莫要见怪。”傅瞻逸赶紧改口。
“无妨,你想叫什么便叫什么吧。”
曹太后温笑着说道:“既然来了,就坐下陪哀家说说话。正好瑾妃也在,你俩平日往来甚少,趁此机会可以多熟悉熟悉。”
谁要跟她熟悉。
不过,看来母后今日的心情不错。
“谢太后。”傅瞻逸松了口气,挑了张椅子坐下。
“怎么坐得那么远?”曹太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上官秦兰边上的空椅,“来,坐到秦兰边上,说话也方便些。”
“是,太后。”傅瞻逸不情不愿地挪了过去。
“倒是第一次在春暄宫外遇见皇后娘娘。臣妾看娘娘手上拿着样东西,可是要送给太后的?”上官秦兰盯着傅瞻逸手上的木匣说道。
差点忘了来此的目的。
“不错。”
傅瞻逸恭恭敬敬地奉上木匣:“臣妾听闻太后最喜欢古茗先生的山水画,近日刚刚访到一幅,特来献给太后。”
“喔?”
曹太后接过木匣,展开内里的卷轴一观,颔首道:“果真是古茗的佳作。”
“古茗存世之作极其稀少,尤其是这幅《春山晴鸟》,失落已久,想不到竟被你访得了。”
曹太后爱不释手地看了许久,收起卷轴道:“皇后,你有心了。”言语中显然透着赞许之意。
“太后过奖了。”傅瞻逸难掩心中得意,嘴角微微上扬。
“想不到皇后娘娘不仅武艺高强,于书画一道也如此精通。”上官秦兰开口道。
“其实也算不上精通,不过是常伴陛下身旁,耳濡目染得多了,自然习得了一些。”傅瞻逸暗戳戳嘲讽。
“我们后宫女子,琴棋书画只是打发时间的闲艺,谁若是能为陛下生出一儿半女,那才是至关要紧之事。”曹太后慢条斯理地说道。
“太后说的是。”傅瞻逸见曹太后又将话题拐到了生孩子上,有些烦心地应道。
这时,门外有人通传:“方太医到!”
一个精瘦得像根竹竿的老太医提着药箱走了进来。
“微臣参见太后。”方太医跪地行礼。
“免礼。”曹太后慈眉善目地道,“这么大热的天,难为方太医还要来给哀家请平安脉,真是辛苦了。”
“能为太后效劳,是微臣的福分,算不上苦。”方太医恭谨地回道。
曹太后笑着点了点头,又道:“方太医今日来得正巧,难得皇后和瑾妃都在,太医便给她俩也诊诊吧,看看是否有需要调理的地方。”
“微臣遵命。”
傅瞻逸闻言,心里暗道不好:朕是男子,虽然化了形,这脉相上怕是会露出破绽。
他见方太医走近前来,忙道:“臣妾身体一向强健,我看就不必诊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