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他来换药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,来了就来了,今天居然在饭桌上说起来。
梓邢说,“姑姑的脚什么时候能好?”
“再那么四五天也就好了,落了地也要记得不要太过劳累,不然还是可能留下什么病根,以后再治起来就难了。”
小白说,“反正我们的行程也不是很赶,老师已经派了一些人马来接应我们。”
梓邢点头,“这里风景好,我也挺喜欢这里的。”
晚上鱼先生给我换药的时候我看到他的脖子上有红痕,“这是怎么了?”
鱼先生笑得痞痞的,“被小白打的。”
“他打你干什么?”
“你是在关心我?”
我说,“对。”
他笑得更厉害了,“你信不信他是在怀疑我对你有意思,所以生气了。”
“我不相信。我更相信是你认定的女主人回来跟你讨说法来了。”
他把纱布给解了,摸了摸我的骨头,“恢复得比我想的还快,不用缠了,基本可以自己走路了,只是不要站太久,一旦觉得累了,就休息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看你也累了,先休息吧,明天我就来拜师学艺,老师可不要嫌弃学生的资质差。”
“再差有我差吗?”
他笑了,“行了,就这样吧。”
他其实没有走远,我听到小白的脚步声在门口徘徊了很久,终于还是回去了。
鱼从的确是“三痴”,如今对于棋也迷了起来,“寒,这走法该如何破解?”
我摇摇头,“我也不知道,你仔细想吧。”
“我想了很多的办法,都是破绽越漏越大,这样的下法我还是第一次见,诡奇得很。”
“这方法是我自己想出来的,我也还没有想出破解的方法。”
“小白说,下棋的时候你可以看对手的眼睛,从而看出她心里在想什么,就可以找到破解的方法。”
我想了想,“这方法一般来说还是很管用的,但是也要看什么人,有些人的眼睛里是不会告诉你任何你想要知道的东西,还有些人是可以做到面对棋局的时候,心里什么都没有想,遇上这种人,小白说的办法就一点也不管用了,当然,这两类人是极少见的,这倒是个大众的办法。”
梓邢在一边看着,“姑姑,京儿今天早上摔了一下,刚好倒在叔叔的怀里,徐夫人可是气坏了。”
“哦,鱼先生,你又输了。”
鱼从把棋收好,“虽然一连输了好几局,也算是收获匪浅,梓邢,你把书看得怎么样了?”
“看完了,你要拿回去吗?”
“当然,我的书从不在别人那里过夜。”
梓邢把书递给他,“随便你,但是好像刚刚云褒姑娘好像来过了。”
“是吗?什么时候?”
“嗯,两个时辰之前。”
“……”
过了几天我腿已经好了,鱼从就带着我们到街上去,小白也快要准备走了,还要准备一些路上的东西,干粮什么的是不缺了,主要还是在路上要不少水和一些必须的药材。我也没有什么要准备的,主要是要找一把顺手的匕首和一把弓箭,鱼从想了想,把我带到一家兵器的铺子里面去,梓邢打量了夜一下那个铺子,“这不会是卖柴火的吧,我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个兵器铺子是长成这个样子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