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秀秀悻悻地站在厨房里,望着逐渐走近的祁璟衍。
他原本想出去喝酒消愁,车子开到半途,想到鹿茴离开家好几天,索性又折回去了。
一回来就看到了一出闹剧。
“阿桃,我们上楼。”
鹿茴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在祁家她人微言轻,说的话根本没有人听。
说,不如不说。
说错了,还会受到责罚。
阿桃强忍着委屈和不平,扶着鹿茴轻声问道,“为什么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,还愿意忍让?佛也有火啊。”
“因为我不在乎了,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冷处理。”
鹿茴想到不久后能离开,祁家的恩恩怨怨对于她而言已经不重要了。
祁璟衍一听鹿茴说道“因为我不在乎了”,心里犹如巨浪翻涌。
她不在乎他们的婚姻,还是不在乎他?
阿桃感受到祁璟衍那道阴沉的目光朝着他们望过来,她害怕地没再说话。
他望着在场的所有人,目光渐渐冷下来。
“母亲,她的脸是谁打的?”
祁璟衍咄咄逼人的反问道。
陈秀秀底气不足,心事被戳中感到恼羞成怒,“怎么了?我教育不听话的儿媳妇,难道还有错了?”
“那你说说,她怎么不听话了?是顶撞你了?还是出言不逊侮辱你了?又或者给你使绊子让你不痛快了?”
祁璟衍目光深沉地看着她。
鹿茴避开他的视线,偷摸地擦拭着脸上的泪。
“阿衍,我是你母亲。”
陈秀秀骄傲地冷哼道。
祁璟衍冷眸睨着阿桃,淡漠的道,“你来说。”
阿桃突然被点到名,本来心里就憋着一口闷气,难得有机会喧泄,于是一股脑儿向他告状,“少夫人没有用晚餐,我想着下来端上去给她吃,谁知道她阻拦我,说夫人才是家里的女主人,没有夫人的命令我不能进入厨房。”
祁璟衍听完阿桃的话,一张脸面对佣人时瞬间冷下来。
“大少爷,她污蔑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