佣人赶紧求饶,替自己诡辩。
“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少夫人每天没有笑容,甚至时常会犯病。”阿桃用同情的目光望着一言不发的鹿茴,心情非常的沉痛,“因为谁都可以欺负她,你们没有心,她是孕妇,你们冤枉她,羞辱她,还不让她吃饭。如果法律能制裁你们,我第一个不放过你们。”
阿桃的话让鹿茴再也绷不住心里的那根弦,她瘸着腿用笨拙的步伐离开厨房外。
她站在庭院里,迎着夜晚的冷风,心里犹如打翻的五味瓶。
没有人知道她究竟在坚持什么?
但是答案只有她自己知道。
五年了,加上和祁璟衍隐婚的那一年,一共六年的时间,她浪费在他身上已经足够了。
就连阿桃都知道同情她,善待她,可是祁璟衍怎么就一点也不明白呢?
“谁对你说了这句话,你就扇她耳光,不扇到满意不准停。”
祁璟衍说道。
阿桃一听他不得违抗的命令,兴奋地撩起衣袖,“是,大少爷。”
祁璟衍旋身往外跑去,他跑到庭院,看到月光下那一抹纤瘦的身影。
她好像又瘦了一些,月光洒在她身上更让人怜惜,令人心碎。
他走到鹿茴身旁站定,黑眸定定地盯着她的侧脸,“为什么刚才不替自己解释?”
鹿茴原本止住的眼泪,听到祁璟衍这句听上去稀松平常的询问,可是她等待了千百回的开场白,心尖止不住的颤抖着。
“我与你的事不是我说,你听就能改变结果的。”她稍稍转身,面朝着他而立,“祁璟衍,你说,碎了心要怎么去拼凑才能完全?”
她看着他漆黑的眼瞳,却怎么也看不透他的内心。
“宋一一,我会让医院好好照顾的,算是弥补你这段日子受的委屈。”他没有隐瞒心思,坦白相告。
鹿茴听到祁璟衍松口,会善待宋一一,她见好就收,赶紧擦掉脸上的眼泪。
女儿的下落是她最该关心的事,至于和他在一起是真心还是假意,已经不重要了。
她迟早会离开,早点收敛心意,对她并非坏事。
“我饿了,能带我出去吃吗?”
鹿茴不敢看他的眼睛,她在赌。
是输是赢都无所谓。
祁璟衍微微一怔,没想到鹿茴会给他一个台阶下。
这比起她一直不愿意正视自己要来的舒服许多。
“嗯,那就出去吃,你想吃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