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梦沉默,或许莱勒说的对,她只是在逃避。
叩叩叩。
病房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。
夏梦扭头,看见一脸敌视的其诺。
其诺身后是秘书长斯卡伦。
“阁下,您早上起床时忘记打针了。”
莱勒点点头,扔掉烟蒂。每天清晨是药物吸收的最佳时期。
夏梦离开病房。
“阁下,指使黑七的是莉迪亚,当时琪菲小姐正要被法庭传唤时,莉迪亚站出来把所有事情都招供了。”莱勒打针的时候,斯卡伦悄声禀报。
“目的何在?”莱勒皱眉,莉迪亚对琪菲忠心耿耿,想必是替琪菲顶罪。
“原因虽然荒诞,但也在情理之中。”斯卡伦大有挑拨是非的嫌疑:“早在几年前,莉迪亚因为柳念赶她出总统府所以一直怀恨在心,加上她是琪菲小姐的奶妈,不管是阁下您还是英汀总理,都会给她几分薄面,柳念那样对她,心中肯定不平。”
莱勒怪异看着斯卡伦,目光深澈,令斯卡伦根本猜不透。
其实斯卡伦犯了一个错误,他不该在总统面前直呼柳念的名字。
出了医院,杜伦在车旁等着莱勒。
莱勒转身朝柳念居住的房间凝神看了一会儿。
杜伦在身边小声的说:“阁下,莉迪亚包揽了一切罪行。但是黑七仍然一口指控琪菲,要继续传唤琪菲小姐吗?”
“不,取消传唤,不过要放出一则消息。”莱勒揉着太阳穴,双眼冷鸷。
当年她是怎么对待阿念的,他就叫她怎么双倍奉还!
莱勒的头疼渐渐严重,仰靠在副驾驶座位上,额头上渗着虚汗。
只要头疼,其诺就会给他打针,严重的话就输液。
奇怪的是,每次头疼的时候,他的脑海一直不断跳跃曾经和柳念在一起的一幕幕。等到打完针,那些记忆就会模糊。那次在s市过完圣诞节回来以后,他开始警觉这种现象。
杜伦见总统状况加重,着实不忍:“阁下,叫其诺来打一针吧。”每次其诺打完针后,总统都想方设法把体内的药物逼出来。
莱勒深吸一口气:“不用。”他记得以前他没有头疼的毛病,问题极有可能出在其诺为他研制的止疼药上。
杜伦不明白,既然总统排拒其诺的治疗,为什么不直接了当的停止服用这种药,然后用其他方式适当的医治呢呢。
总统不让他告诉任何人,自然是有他的难言之隐。
琪菲本以为莉迪亚包揽了所有罪行,莱勒就会为她开发布会澄清。
可恨的是,莱勒不但丝毫没有跟外界澄清,而且传出莉迪亚替她顶罪的舆论。
媒体大肆猜测琪菲肯定用黄金收买了莉迪亚,以至于莉迪亚才甘愿替她顶罪。
世界新闻批判她心灵丑陋,伪善狡诈。
那些自持她为亚威夫人的国民对她失望至极。
琪菲不敢看报纸不敢开电视,更不敢出门。
只要普利西去看她,她就泪眼婆娑的叫嚷着她有多么的冤枉。对此,普利西也拿不出半点应对的举措。
其诺来告诉她,文青快要痊愈了。
普利西心神忐忑。
“那个夏梦断了文青之前服用的药,改用她研制的药物。”其诺有些不服气的说。
“不能让她得逞!”普利西认为,柳念跟莱勒保证夏梦能医治好文青,目的是不想叫莱勒对她进行刑事制裁。她居然利用文青来顶她之前犯下的滔天大罪!
这个女人真是阴险至极!
普利西心生歹怨,眼睛带着狠绝的光芒:“柳念这个祸水,我绝不让她留在莱勒身边!”
她看着其诺,双眸闪烁一丝诡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