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门卫这事,他算是明白了,在这个地方如果太好说话,反而容易被糊弄,还不如故弄玄虚,摆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姿态,别人才会把你说的话当一回事。
那人又上去汇报,这回有一个大腹便便的秃头男跟他一起下来。
秃头男西装革履,一脸的假笑,跟郑翼晨一见面就握着他的手道:“哎呀,你就是茂荣的侄子是吧?我跟他是好朋友,你可以叫我登叔。”
郑翼晨道:“我姑丈在这里输了几千万,我要是**的老板,也一定把他当好朋友。”
登叔干笑两声:“嗯,怎么说呢。他一开始还赢了我们不少钱,赌钱全凭运气,他运气不好,没办法。”
“说的没错,我到你这儿,也是试运的,看看是我旺还是你的**旺。”
登叔两眼发直望向郑翼晨的皮箱,笑呵呵的道:“我们这些老人,哪有你们这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旺呢?”
他带着郑翼晨上了二楼厢房,房内正中央摆着张圆形赌桌,靠落地窗的地方摆放着几张真皮沙发,有一个人坐在那里,手里举着酒杯。
经登叔介绍,郑翼晨才知这个不苟言笑的人是这间地下**的大老板,名叫刘能。
郑翼晨知道这个名字,也是在赌桌上和李茂荣打牌的人之一。
三人入座后,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过来问他们喝什么,郑翼晨选了杯加冰的威士忌。
郑翼晨喝了一口,酒倒是好酒,而且没有掺杂其他的料,他摸了摸辣的生疼的喉咙,说道:“客套话就不说了,我到这里就是想赌钱,赌大钱,登叔,你赶紧安排赌局,别耽搁时间,我明天还要赶八点半的飞机。”
“呵呵,没问题。你等几分钟,我去安排。”
登叔掏出手机准备叫人,郑翼晨又嚷道:“慢着!叫哪些人由我决定!”
刘能长满横肉的脸抽搐了一下:“小兄弟。这不合规矩。”
郑翼晨道:“刘老板,别急着反对,我要叫的人,你都认识。嗯,我想想,郭哥,小七,还有个叫凯爷的老头子。”
他所点名要参加赌局的人,都是每次与李茂荣赌钱的常客,刘能自然认识。
刘能起了警觉,阴阴一笑:“看来小兄弟也不光是赌钱,来这里的目的不纯啊!”
郑翼晨哈哈大笑,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重重放在桌上。
“我的目的很单纯,只有一个,要为我姑丈报仇,从那些赢他钱的人手中,把钱通通赢回来!”
郑翼晨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恨意,他明白面前这人是老江湖,遮遮掩掩反而容易露出破绽,还不如九实一虚,直接挑明了。
他确实是来报仇的。
刘能目光炯炯,与郑翼晨挑衅的目光对视了半分钟,露出了一口白牙,出声道:“登叔,****都是客。既然小兄弟都提出要求了,我们能做到的,没理由不满足他。把这几个人都请过来开局。”
这几个人本就是他的得力下属,用于设局钓那些有钱的大款,郑翼晨既然要给自己挖坑往下跳,他没理由不帮着踢他下去。
郑翼晨的嚣张与挑衅,刘能根本就不在意,这就是一个带了五百万的二世祖,别说是几句嚣张话他忍得了,在没把郑翼晨的钱都骗到自己口袋前,郑翼晨就算朝他吐口水,他也有不去擦拭等着口水自干的涵养。
登叔打了几个电话后,在十分钟内,郭哥,小七,凯爷这三人陆续到场。
郑翼晨观察了一下,郭哥和小七都是穿金戴银,一身的土豪气息,而凯爷则是个头发花白,满脸老人斑的老头子,穿的倒是普通,可老人家可不是孤身来的,还带了个足以当他孙女的美艳少女。
这种炫富的手段可比穿戴金银首饰或奢侈品高明多了,要不是富的流油,哪个花季少女乐意跟着个糟老头子虚耗青春?还不是为了获得与青春同等的物质享受。
刘能见人齐了,就叫来了一个荷官负责发牌,开始了赌局。
他们玩的是********,德州,扑克,每个玩家分两张牌作为“底牌”,五张由荷官陆续朝上发出的公共牌。
开始的时候,每个玩家会有两张面朝下的底牌。
经过所有押注圈后,若仍不能分出胜负,游戏会进入“摊牌”阶段,也就是让所剩的玩家亮出各自的底牌以较高下,持大牌者获胜。
至于牌的大小,基本和梭哈的规则类似,同花顺最大,四条次之,以此类推。
这是一种比较难出千的扑克牌玩法,深受赌客青睐。
底注是一万块,每局设的上限金额是一百万。
郑翼晨是第一次接触********,德州,扑克,扮演的却是**熟客,自然不会自曝其短,头几局都是拿起底牌后,装模作样的骂骂咧咧,仿佛自己拿了很臭的牌,直接盖牌弃权,气呼呼的看着其他人玩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