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盛侯府里喜气洋洋,花团锦簇,远在荆州的申家三老爷就有点不是那么顺心了。
一连半个多月的阴雨天气,都快把人身上捂出虱子来了,微弱的太阳一露头,满城的人都沸腾起来。
府衙的人自然也不例外,主子们忙着串门交际,下人们忙着晾晒衣物,各尽其责,无一闲人。
申元江携了柯姨娘参加宴会,到了傍晚时分才醉意微醺的回府,面上带着掩不住的笑意,就连柯姨娘都面色绯红,一看便知也吃了不少的酒。
婢女们将两人扶回房内,端了醒酒汤,伺候两人在床上躺下,又替主子们关了房门,安安静静的守在一旁的耳房里。
“老爷。”仿若无骨的柔荑横过来搭在申元江的身上,轻轻的揉搓着。
申元江顿觉身上着了火一般,撩绕着烧遍了全身,遂睁开醉醺醺的双目,斜眼看着躺在内侧的女人,微红的烛光照在她脸上,嫩白如玉的肌肤上带着点点红晕,双眸流转荡漾着掩不住的春情,蓦地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一亲,一股馨香吸进鼻内,愈发觉得醉的不能动弹了。
柯姨娘见他目中按压不住的暗潮涌动,禁不住咯咯娇笑,眉角轻扬,风流妩媚,嘴里却故意娇滴滴的嗔道,“老爷,您抓着我的手了,好疼呀。”
“爷给你吹吹……”申元江握着她的手贴在嘴边上亲了又亲,另一只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。
“爷……”柔媚的声音简直要把人的骨头都叫酥了。
申元江一个翻身,将之压在身下,整个人醉的愈发厉害了。
一番酣畅淋漓之后,柯姨娘有气无力的靠在申元江怀里哼哼,“爷,这辈子能得您怜惜,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。”
申元江伸手在她光滑的脸上摸了一把,“这回看把你喂饱了,小嘴儿甜的。”
柯姨娘露出一抹娇羞来,挥着粉拳砸在他胸前,娇嗔道,“爷,人家跟您说正经事呢,人家的一片真心,您都当儿戏呢。”
申元江揽了揽她纤细的腰身,“我什么时候把你当儿戏了呢?爷要把你当儿戏,也不会把你时时刻刻带在身边了,要知道夫人在我身边的日子加起来统共也不到一年呢。”
情深意浓之时,提起别的女人来,柯姨娘的面上有些不好看,嘴上却依旧挂着娇柔的笑,“爷的心,我知道,若不是这样,就说信儿,不也得让老夫人抱回去给夫人养么?哪里还能跟咱们在一起呢?”
她说这话只是想试探申元江的态度,毕竟当年老夫人派人来接儿子,她苦苦哀求着才把儿子留下,她的儿子怎能唤别的女人为娘呢?
她的儿子只有她一个娘,决不能有别的人。
提起唯一的儿子,申元江面上显出些郑重来,缓声提醒道,“父亲母亲最重规矩,信儿在这里叫你娘,等回了京可就不行了,你心里也该有个分寸,到时候莫要让母亲抓了你的把柄,我也不好说话。”
柯姨娘心头一凉,蓄满心底的情意慢慢的消散开去,面上带着笑,目中却再无柔媚。
再深的情意也抵不过一个正室的名分。
她微微低头,目中露出一抹狠戾来,老爷这样的态度还叫她有什么后路可退呢?唯有勇往直前,方可直达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