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宵也不是不识好歹的,不敢再废话,转身就冲进那树林里,一刻也不敢再待下去。
“噗……”
姑娘的旁边又冒出来一个女子,嘴里喷出一道水流,抹了抹眼皮上的水珠后,饶有兴致的打趣道:“我的好姐姐唉,你刚才……不会是被那人……那啥了吧?”
看着她那上下打量的眼神,就知道她没往好处想。
姑娘气呼呼的敲了下对方的脑门,“想啥呢,本姑娘全身都泡水里,他能看到个鬼才怪。”
事实上,她真的太小看凌宵了,若不是真的看到了些什么,那脸何至于会那么红。
两个姑娘在水里嘻嘻哈哈打闹了一番后,也不见起身离去,而是又潜下了那溪水深处,也不知道在里面干嘛。
这边凌宵跌跌撞撞在山林里奔跑,一路上也不知道撞断了多少根树杆,就连衣衫被刮破了也顾不上,头晕目眩的跑回百草园里,一屁股坐在那田埂上,不停的喘着粗气。
那气血翻涌得厉害,即使他想镇压也镇压不下去。
咦?瞧你这傻乎乎的样子,不会是只童子鸡?
此言一出,凌宵那颗心莫名的狠狠跳了一下。
吞了吞口水,又润润嗓子,凌宵沙哑着声音道:“你个小姑娘,不该问的别瞎问。”
什么小姑娘,姑奶奶活的有天地那么久,见过的世面不知道比你多多少。
“那么……老姑奶奶,你好歹是个女的,这种事不得矜持一点,别问得那么露骨。”
切!摭摭掩掩的作甚,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。你就说你是个雏就完事了,我还能给你嚷嚷出去不成。
她倒是想嚷嚷,这世上,除了凌宵,别人也看不到她,更不要说听到她说话,她也很无奈的。
凌宵不欲和一个碎嘴的家伙讨论这种隐私问题,不过,经历这一番插科打浑后,那心情却是平复不少。
此时的地里面,在凌宵这几日的操持下,那庄稼长势异常喜人,其中番薯苗已经开花,离结果还有些远。南瓜藤上则结出了一些拳头大的小南瓜,还没彻底长大,那瓜尖上最嫩的叶子已经可以开摘。至于白菜,这种东西,从小到大都可以吃,只不过要长到五千斤的两,凌宵自然不会提前就给它吃绝了。
正打算把地里的杂草收拾一下,就见到那地沟里有一些小小的脚印,一路上还有一些被扯掉落的叶子,也不知道是谁,跑来这里祸害他的田。
凌宵打眼望去,很快就在一堆瓜秧里,找到一个小男孩的身影。
这家伙掘着个屁股,手里拿着一根小棍子,正在那里翻找着什么东西,但凡是他走过的地方,必有农作物损伤。
“嘿,小孩,这里不是能玩耍的地方,赶紧离开。”
凌宵上前撵人。
这话就和捅了马蜂窝一般,那孩子生气的把手里的木棍摔到其身上,双手插腰的质问他,“你说什么?你在说一遍?”
凌宵看清其面容,竟然是任无极的儿子任宇阳,那个打鸟差点吃死的小屁孩。
他态度坚定的道:“我说,这里不是能玩的地方,赶紧回家找你娘去。”
“我爹爹说了,整个清虚观都是我的,我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,谁也不许拦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