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完方子,陈长青高声叮嘱道。
“好好好。”马村长连连点头,“桃杏,你去抓药。”
刚才陈长青的一手针技,已完全将马村长和桃杏震到了,更别说之后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药方了。
桃杏用崇拜的眼神深深看了陈长青一眼,旋即飞奔出屋。
不单是马家父女,外面透过门缝和窗户窥探的村民,也全都目瞪口呆。
“陈长青真会看病?而且很厉害的样子!”
“传说他是城里有钱人家的孩子,我还纳闷为啥送到咱这来学医。
看来周老道有来头啊,难道真是神医?
果然是山里的老头都不好惹是吗……&ot;
陈长青并没有在意周围的目光,而是注视着一道灿然金光。
就在桃杏接过药方的瞬间,一道细如发丝的金色光芒从婴儿的眉心缓缓溢出,一闪而至,注入少年被遮挡的左眼之中。
这神奇的景象别人无缘得见,只有陈长青自己能看见,同时听到脑海深处的一声叹息。
陈长青专心治病,暂时没时间理会那发自“内心”的感叹,只是伸手搭在张大伟的手腕上。
“嗒、嗒、嗒”,脉搏呈雀啄之相。
陈长青心中了然:“果然,父亲的情况比孩子还要麻烦一些。”
“长青你不得了啊,青出于蓝啊,你再看看大伟是啥毛病啊?”马村长搓着手说道。
“大伟哥是瞎了。”陈长青摸着下巴,一本正经的说道。
马村长嘴角抽了抽,心说这他妈还用你说嘛,我又没瞎!可嘴上还是恭敬的说道:“是哦,那你受累再给扎几针啊?”
陈长青却轻轻摇了摇头道:“这个真扎不了,针灸不是万能的,先看看桃柳吧。”
“你一个野道士,山炮加欠灯儿,看个六看!你别进来,赶紧滚蛋!
你们还不放开老娘!放我出去!”
里屋的桃柳显然听到了对话,马上破口大骂起来。
“畜牲,你给我闭了,要不是你非要在五月初五生孩子,能出这么多事吗?
多挺一天能死啊,不争气的东西!”
马村长骂骂咧咧的推门而入,陈长青紧随其后。
只见桃柳被捆住手脚丢在炕上,正拼命的扭动挣扎。
她整个人虚弱苍白,嘴里原来被塞了一块布,但是被吐出来了,还在那扯脖子大骂。
马家三个女儿,也不知道人家怎么生的,三姐妹一个比一个漂亮,号称三朵金花。
这老二马桃柳是三姐妹中身材最好、模样最俊俏的一个,那皮肤就跟抹了蜜似的,性子也最温和。
可如今却皮肤干涩,人也跟发疯的泼妇一样,黑眼珠子往上翻,只剩下眼白看人,嘴里也是脏话不断。
“咋还捆上了,她还能吃人咋地?”陈长青嗤笑一声,上前解开了绳子。
刚除去束缚,桃柳就嗖的一下窜了出去,光着雪白的脚丫子就往外跑,嘴里叫嚷着:
“孩子呢?
孽种呢?
我要掐死他!”
马村长手脚并用,死死的抵住房门,不让桃柳出去,嘴里不断的:“畜牲,畜牲!”的骂着。
越骂越气,忍不住要抽桃柳的耳光。
陈长青却抢先一步抓住桃柳雪白的手腕,顺势一带,竟丢沙包一样把她摔回炕上。
桃柳还在做月子,炕上铺满了被褥,加上少年运力很巧,桃柳着床后只是一滚,丝毫没有受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