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是她为什么要留在王妃娘娘身边,不愿离去的原因。
京城近来诸多变故,自打王爷赋闲在家、八王爷忽然“失踪”,大街小巷便人人自危,担忧朝野之上变了天,怕是会连累寻常百姓……
可雨瑞不怕,一来,她知道以王妃娘娘的聪明才智,定不会有事,二来,不是还有王爷吗,王爷又岂会让王妃娘娘有什么三长两短?
雨瑞走后,小厮将三只细犬牵了下去。
秦雨缨眼角的余光瞥见窗外有个黑不溜秋的小脑袋,正往房间里探头探脑。
“小胖狐?”她上前一把揪起了它。
雪狐在她手中瞪着小胖腿,吱吱直叫。
天地良心,这女人就不能给它一点面子吗,它可是灵物!
“你最近怎么越来越鬼鬼祟祟了?”秦雨缨上下打量它,眯了眯一双清澈的眸子。
“吱……”雪狐目光闪烁了一下,略显心虚。
它当然不会告诉秦雨缨,自己最近在筹划些什么……
就在此时,那先前被雨瑞抱在怀中的小黑狗,欢快地跑了进来,嘴里叼着一物。
说是叼着,不如说是在地上拖着。
那是根长长的玉腰带,瞧着精致无比,秦雨缨弯身捡起,仔细打量了一番,她记得陆泓琛素来不喜奢华,这玉腰带上的花纹却是繁复至极,一看便不是他的东西……
一道黑影“嗖”地蹿远,竟是雪狐一下子夺门而逃,不见了踪影。
秦雨缨心觉不对,跟着那撒丫子跑得欢的小黑狗,来到了偏院。
偏院满地狼藉,衣物、发冠零零散散洒落一地,乍一看,似乎有男子喝醉了在此宽过衣……
小黑狗一溜小跑,跑向一个金镶玉的发冠,哐当哐当踢了起来,显然对蹴鞠极有兴趣。
“这……这是怎么回事?”雨瑞诧异地过来了。
她刚叫了小厮去办秦雨缨吩咐的事,一回来,就恰好撞上了这么一幕。
“娘娘,这衣裳……似乎太窄小,不想是王爷平日所穿的。”她狐疑地捡起一件衣袍,很是仔细地瞧了瞧。
自打那折扇不慎出现在秦雨缨床底下,雨瑞就长了个心眼,生怕那蔺长冬又偷偷摸摸使绊子……
却不连,这人挨了一顿板子,居然愈发胆大起来,似乎嫌一把折扇远远不够,竟把一身衣物全扔进了这偏院……真不知脑子是不是被门假了,难道这么做对他而言能有什么好处不成?
“娘娘,奴婢这就去禀告王爷,让王爷好好惩治蔺长冬那登徒子!”雨瑞道。
秦雨缨摇了摇头:“事情还没弄清楚,不必这么着急。”
她并不认为,此事是蔺长冬所为。
蔺长冬不是个傻子,若想栽赃陷害她,有的是更高明的法子,下手绝不会下得如此拙劣……
再者说,蔺长冬分明也十分高大,身形与陆泓琛相差无几,这身衣裳,着实不像是他所能穿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