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哥你想什么呢?他们是国际医疗队,满世界地跑给贫困地区的孩子看病的。”苏晚掏出一个小名片给我,“这是他们车队队长的名片,是符腾堡人。”
我见名片上印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头像,是个小胖子老头,笑眯眯的,看起来倒不像个坏人,但外国人好像长得都一样,我根本分不清这人是车队里的谁。
头像下边儿是一堆看不懂的外国文字,虽然看不懂,但我能猜出来名片上这哥们儿肯定挺牛的,因为底下的字母有很多。
苏晚又将名片拿回去小心地收了起来:“他叫莫利,是这个小分队的队长,他们一路从南边过来,治好了不少孩子的病。”
“这怕又不是什么新的幌子吧?”我仍旧不大相信,总觉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。
“陈二哥觉得自己有理想吗?”苏晚没有直接回答我,而反是问我我一个问题。
我道:“那肯定有啊!”
“陈二哥的理想是什么呢?”苏晚又问。
“我的理想不简单但也不难,那就是让老百姓能吃饱穿暖,不用每天供着地主老爷。”我道。
苏晚一笑:“既然陈二哥有远大的理想,那为什么觉得别人就没有呢?”
我顿时语塞了,苏大妮子的话总是充满着陷阱,有时候一不小心就被绕进去了。
“所以啊!还是那句话,怀疑当然是可以的,但要基于一定的事实,然后进行小心求证,在没有确定之前都不要轻易下结论。”苏晚道,“这是一种做人的态度,二哥你往后是要有大作为的,不可以跟过去一样满身的匪气,尤其是待人接物上。”
我跟小学生似的听苏晚说教,只能听着,为什么?因为我根本说不过她,另外最重要的是苏晚说的也不无道理,我想多听听总没坏处。
第二天早上熊山海没来,我闲的没事就喊杜老七一起去给梁袋子放羊,老爷子的羊不是很多,也就是供自己生计的,他的生活虽然清贫,但却很自由。
老爷子腿脚不大好,走一段路就得坐下来抽两口烟,我送给老爷子一包卷烟,梁老爷子也不推辞,笑呵呵地就收下了,然后问我们来这边做什么?
“寻宝啊!”杜老七脱口而出。
我用胳膊肘撞了撞杜老七,让他别胡说八道。
可老爷子却听到了,他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道:“都说沙漠里有宝贝,可哪里有啊?倒是见进去的,却很少见能出来的。”
我说:“老爷子休听我这傻兄弟胡说八道,我们不是来寻宝的,我们是来对付沙漠里的盗墓贼的。”
梁袋子一愣,看看我,又看看杜老七,然后道:“戴眼镜儿的这小伙子倒像个好人,这个嘛……”
梁袋子看了杜老七好半天,摇了摇头:“横竖都不像个正经人。”
杜老七赶紧道:“老爷子您这么说可就不中听了,我这般慈眉善目,怎么就不像正经人了?”
梁袋子仍旧是摇头。
我对杜老七说:“我早让你注意点形象,你就是死活不听,还让我给你讲媳妇儿,就你这样儿谁他妈敢把女儿嫁给你。”
杜老七道:“这难道是我的错吗?”
“那还能是我的错不成?”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