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被他的话哄到,闫嗔不说话了。
就着她沉默的功夫,岑颂带着她一起往沙发里靠,沙发松软,他后背仰靠,闫嗔的重量几乎都沉在了他怀里。
偌大的客厅只有他们两人,两人一安静,周遭就莫名多了几分难言的旖旎,而且她还是以这种坐姿被他拥着。
虽然岑颂是以主动的姿势抱着她,可他却又很依赖地将脸靠在闫嗔的肩膀。
困意一点一点席卷,加上她身上总有一股让他安静下来的淡香,岑颂缓缓闭上了眼。
他头顶的头发刚好抵在她下颚,有点痒,闫嗔刚一低下点头,下巴就有一小半埋进了他发间。
连头发里都能闻见淡淡的酒气,可这人怎么看上去一点醉意都没有呢?
闫嗔想起有次在叔叔家,他醉倒在沙发里的画面
结果别的没想出什么所以然,倒是从回忆里隐约察觉到
好像她那个时候就对他动心了!
竟然这么早。
闫嗔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特别慢热的人,但是细算下来,那个时候,她才认识他几天?
好像就只有一个星期?
闫嗔不知不觉陷在过去与他相处的每一个片段里。
回忆像是茧,一圈一圈地缠出了暧昧的笼,将她和她回忆里的那个人一起束在了里面。
可那个人正离她咫尺。
“岑颂。”闫嗔轻轻唤了声他的名字。
“嗯?”
闫嗔猜到他这段时间应该都没睡好,“你困不困?”
其实她刚刚喊他的时候,岑颂已经陷入睡意里七八分了,而那声“嗯”只是他下意识听到她的声音做出的回应。
他眼睫颤了两下,轻掀一点眼皮,入目正好是她白皙的颈间皮肤。他嘴角弯了一下,用额头往那处白瓷般的皮肤上蹭了蹭。
知道今晚自己只有睡沙发的份,又不想她走,所以他说:“还好。”
闫嗔垂着眉眼看他漆黑的发顶,犹豫几秒后,她抬手,本来是想摸一摸他的头发的,但是抬起的右手却碰到了软软的一块。
她手指一顿,下一秒,听见他沉沉的一点笑音:“你摸哪儿呢?”
这话听在耳里,好像她摸到的地方有多么不耻似的。
闫嗔反应了一下:“耳、耳朵”
是耳朵,可她指腹太软了。
让他痒的同时还磨出一股难耐的酥麻。
岑颂压在她肩上的脸没有抬起来,只后仰了几分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