习隽野自上而下地瞧着夏以酲,见他脸颊发红,缩着身子一副怕冷的样子,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,“你是不是又在发烧?”
夏以酲被惊到,抬起头的瞬间额头与对方的掌心相碰。
短暂的触碰让他们回过神,一个收回手,一个往后退,保持着距离,用表面的平静掩盖内心的慌乱。
夏以酲低头喝粥,忘了吹凉,直接往嘴里送,口腔被烫得生疼,“啊——嘶……”
“……”习隽野无语,“你是笨的连饭都不会吃吗?”
“怎么能怪我!”夏以酲捂着嘴,“是你的粥太烫!都破皮了!”
“你真当自己是少爷了?我还得给你吹凉了端过来?”
“我没这么说!”
“你就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滚吧你。”
习隽野真走了,利落转身,丝毫不拖泥带水。
“……”夏以酲张了张嘴,不知是想叫住他还是继续嘲讽,总之是没开口。
他舔了舔烫破的口腔黏膜,落寞地低头,用勺子搅着粥,好半天没吃一口。
已经记不清上一次生病被人特意投喂是什么时候了。
鼻腔不争气的有些发酸。
“扑通——”一袋子要被扔到他的床上。
夏以酲转头看了看,又看向门口———习隽野去而复返,站在门口,冷酷又别扭的模样。
“你的药,发烧了就自己吃。”直男不懂温柔,又带着气,粗声说。
夏以酲低下头,吸了吸鼻子,继续搅拌碗里的粥,“哦。”
袋子没系紧,治疗口腔溃疡的小药瓶滚出来。
夏以酲眸光微动。
“赶紧吃饭,”说到这,习隽野顿了顿,“也别太赶紧了,一会儿吐了一地又得我打扫。”
“吃完去警局?”夏以酲问。
习隽野依旧冷酷:“随便。”
“……”夏以酲没接话,往嘴里吃了口粥。
习隽野转身要走,房间里的人出声叫住他。
“你干吗……这样对我?”
夏以酲想问为什么照顾他,可他们恶劣的关系把话说明了又尴尬,这样模模糊糊地问,也不知道习隽野能不能听懂。
“你生病我有责任,”习隽野咳了两声,神色不自然,“你别误会啊!我这人黑白分明,该我负责的,我不会推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