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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桓臣的变化,秦笙当然也感觉到了。毕竟,那支长枪现在正顶在她的屁股上。
秦笙窘了窘,赶紧转移赵桓臣的注意力:“张妈今天炒的小牛肉特别好吃,你多吃一点吧。”
她的脸颊染了一层红云,白玉一般的耳朵也沾了一抹粉,像晚霞中的桃花林。赵桓臣低头含住她的耳垂,用舌尖尝了尝,甜的。他轻轻笑出了声:“……现在看来,你更好吃。”
他的声音很低沉,带了一丝欲望的沙哑,气氛瞬间暧昧虚幻起来。
空调太热,秦笙的额上沁出一层薄汗。都是成年人,接下来会发生什么,她心里很清楚,可是她还没准备好。
赵桓臣的宠太诱人,让她的心城不断坍塌着,再这样下去,她一定会彻底跌入他的陷阱里,再无翻身机会。这绝对不行!
赵桓臣的手就在秦笙腰上,她的僵硬一丝不漏地传到他的掌心,他眸里的光芒渐渐冷却。
秦笙还在犹豫的时候,赵桓臣突然站起身,抱着她走进了卧室。身体被放在柔软的床上,秦笙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。
赵桓臣眼里的光芒更冷了,两瓣薄唇抿出一条凌厉的直线:“你不想要就说出来,我不会强迫你。”
“……”秦笙低下头,牙齿死死咬在唇上。她想要赵桓臣的拥抱,他的吻,他的一切,可是她不能要,她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三次,她不要当蠢货。
又是这幅死鱼模样!和他说实话很难吗?赵桓臣捏了捏拳头,转身走出了卧室:“不愿意算了,我赵桓臣还没落到上个床还要用强的地步。”
随着大门的关上,秦笙终于从僵硬中缓过劲来。缓缓呼出胸腔里的浊气,心底似乎有些发空,是遗憾吗?她不知道,也不想去辨别。
拐杖被张妈放在了书房,她只能单脚跳进卫生间。脱去身上的起居服,秦笙仔细冲洗着身上的汗水。刚才赵桓臣的吻几乎摄走她的全部心神,隐秘处早已泛滥成灾,轻轻一碰,就颤动不已。
如果赵桓臣真的要用强,一定会发现她的心口不一。还好最后他离开了,让她守住了最后一道防线,还能继续演下去。
送晚饭上楼之后,张妈一直坐在电视机前,电视的声音开得很小,她的精力全都放在了偷听楼上动静上。
老张从车库回来,就看见她支棱着耳朵偷听的模样,他走进客厅顺手调高了电视的音量:“声音这么小,你能听见么?”
“哎呀,你干嘛呢。”张妈劈手夺回遥控器,一面把音量调低,一面小声和老张咬着耳朵:“小两口都在书房呢……”
“在书房就在书房,你偷听什么?”老夫老妻了,张妈一说开头,老张立刻就能明白她的意思,不由老脸一红:“一把年纪了,怎么还这么八卦。”
“我这是八卦么?”张妈不服气,挺着胸脯道:“你也说秦小姐比沈怀柔好,我不撮合一下,人跑了怎么办?小臣那样的坏脾气,没旁人打圆场,有几个女孩子受得了?”
老张话少,说不过张妈,只能投降:“你说得都对,你继续。”
张妈得了胜利,总算心满意足,重新把注意力放在楼上,正好看见赵桓臣抱着秦笙走进卧室。她不由得意地捅了捅老张的肋窝:“你看,成了吧?”
话音未落,就又看见赵桓臣黑着脸从卧室走了出来,还把大门摔得震天响。老张僵着脸道:“看样子,没成。”
“死老头子,敢看我笑话。”张妈一拳砸在老张胳膊上,风风火火地冲上了楼。
她把耳朵贴在书房门上听了一会儿,只听见哗啦哗啦翻书的声音,再听卧室这边,毫无动静,心知这事是彻底没成了。
一个二个都死倔,好好谈恋爱不行么?还得她出手才行。张妈理了理围裙,抬手叩响书房的门。
赵桓臣的声音里蕴着一团怒意:“进来!”
张妈拧开门,清楚地看见赵桓臣眼里闪过一丝失望,偷偷笑了笑,脸上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:“赵先生,刚从听到好大的关门声,和秦小姐吵架了么?”
赵桓臣黑着脸否认道:“没有,张妈,我在工作,没别的事就出去吧。”
“有事。”张妈自顾自地坐下,道:“小臣,张妈和你说句掏心窝的话,秦小姐是个好女孩,错过了,可就再难找到这样的了。”
张妈被郑闵恩赶出赵家之后,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这样称呼赵桓臣了。猛然被她这么一叫,小时候那些温馨的记忆全都冲回了赵桓臣的脑海里。
白家虽然没落,但是奶奶逃去台湾的时候带了一屉珠宝首饰,在台湾过得还算滋润,嫁的人也是颇有资产的富商。所以郑闵恩一直过的大小姐生活,不惹半点尘埃,连带孩子之类的事情都是交给张妈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