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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2章（第2页）

进了客厅，他们看见&ldo;果冻&rdo;和葛丽泰正在争吵，两人面对面站在屋子中央，其他人在旁边看着，觉得有趣，又有点儿吃惊。

&ldo;果冻&rdo;说：&ldo;你又不用它!&rdo;

&ldo;我在那上面搭脚来着。&rdo;葛丽泰回答。

&ldo;这儿的椅子不够。&rdo;&ldo;果冻&rdo;手里抓着一只鼓鼓的坐垫，弗立克估计这是她从葛丽泰那儿硬抢过来的。

弗立克说道：&ldo;女士们，请停一下!&rdo;

她们没理会她。葛丽泰说：&ldo;你说一句就好了，甜心。&rdo;

&ldo;我用不着在自己的国家征求一个外国人的同意。&rdo;

&ldo;我不是外国人，你这个肥婊子。&rdo;

&ldo;噢!&rdo;这种羞辱一下子激怒了&ldo;果冻&rdo;，她伸手去抓葛丽泰的头发。葛丽泰的深色假发被她一把扯在了手里。

紧贴头皮的黑色短发露了出来，突然葛丽泰看上去明明白白地像个男人。珀西和保罗知道这个秘密，鲁比已经开始怀疑，但莫德和戴安娜着实吃了一惊。戴安娜说：&ldo;上帝啊!&rdo;莫德则吓得叫了一声。

&ldo;果冻&rdo;最先缓过神来。&ldo;你个性变态!&rdo;她得意洋洋地说，&ldo;我的老天爷，这是个外国的性变态!&rdo;

葛丽泰哭了。&ldo;你这该死的纳粹!&rdo;她抽噎着。

&ldo;我打赌她是个间谍!&rdo;&ldo;果冻&rdo;说。

弗立克说：&ldo;住嘴，&lso;果冻&rso;。她不是间谍。我知道她原来是男人。&rdo;

&ldo;你知道!&rdo;

&ldo;保罗也知道。珀西也知道。&rdo;

&ldo;果冻&rdo;看了看珀西，珀西严肃地点点头。

葛丽泰转身要走，但弗立克抓住了她的胳膊。&ldo;别走，&rdo;她说，&ldo;请坐下。&rdo;

葛丽泰坐下了。

&ldo;&lso;果冻&rso;，把那该死的假发给我。&rdo;

&ldo;果冻&rdo;把它交给弗立克。

弗立克站在葛丽泰面前帮她把假发戴上。鲁比很快明白弗立克要做什么，就从壁炉架上拿过一面镜子，走到葛丽泰面前举着，让葛丽泰调整好假发，端详着镜子，用手帕擦去泪痕。

&ldo;现在大家都听我说，&rdo;弗立克发话了，&ldo;葛丽泰是机械师，没有机械师我们就无法完成任务。一个清一色的女性小组在敌占区生存下来的机会要大得多。这样一来，我们就需要葛丽泰装成一个女人。所以，你们适应一下吧。&rdo;

&ldo;果冻&rdo;轻蔑地哼了一声。

&ldo;还有件事我要解释一下，&rdo;弗立克盯着&ldo;果冻&rdo;说，&ldo;你可能注意到了，丹妮丝已经不在了。今晚给她做了一个小小的测试，她没有通过。她离开了小组。不幸的是，最后两天来她知道了一些秘密，不能让她再回到原来工作的地方。因此她去了英格兰的一个偏远的基地，她或许要在那儿一直待到战争结束，不得离开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