饶是西蒙这样的门外汉也觉得奥斯卡的风格出现了转变。虽然他不懂这些技法之类的东西,但是这其中的变化,是明显能够被熟知他的人看出来的。
他为自己的朋友感到骄傲,甚至做好了霍乱过后去爱尔兰旅行的准备。
铁皮窗外的大街上鲜有人经过,伦敦区家家户户们都躲在房子里面等死,他们囤积的粮食也都要吃光了。精打细算的主妇们一个个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窘境,只能眼巴巴地盼着这种望不到头的苦日子快些过去。
约瑟夫死了,这是一个毫不起眼的消息。
此时穿着一身黑裙子的弗洛拉走在约瑟夫的棺材边上,她面上蒙着黑纱,抬着棺材的是一个壮硕的男人和一个雇来的帮手。
幸好身边还有个男人在,能够帮她把这些下葬的事宜办妥帖。
可因为环境的原因,没人愿意在外面待得过久,她只能选择把约瑟夫匆匆下葬。
街道的正前方迎面走来一队人,他们衣着不凡,在灰蒙蒙的街道中央自成一道白色的气候。
弗洛拉和另外两个男人停下赶路,跪在了街道两旁,为前来巡视的主教团们让开一条道路。
那个为首的白衣主教像是无所畏惧一样,走在最前方,他甚至还认真地听着身边同伴讨论圣地权的政事。
“土耳其不同以往,它谁也不敢得罪。”
白衣主教点点头表示同意,向着居民区中心一步一步走来。
近来,俄国同土耳其争执起圣地权,在之前与不列颠产生的矛盾也愈发地尖锐。
最重要的是,英国王室对于圣地权的态度也令人捉摸不透。
作为跨欧亚和北美的庞大帝国,向来以野蛮武力而著称的沙俄让欧亚诸国战栗不已。
俄国作为反法联盟的勋章功臣和镇压欧洲革命的主力,在欧洲的地位已经不可一世,更不必说在亚洲。
按照不列颠内阁历来奉行的均势政策,目前这种紧张国际形势,让人由衷地怀疑,一旦霍乱的灾难过去,战争是不是就会接踵而至?
被上帝选中的人们喘息未定,便又要被新的浪潮所吞噬。
没有办法。
人就是要在爱恨中痛苦挣扎,没有人可以遁逃,只能努力忍耐。
请接着活在这个俗世之中吧。
因为神,他最爱这种人了。
“一群倔强的旱鸭子,据说他们还留有农奴?战争是必然的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