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眼睛的白衣主教发出了一阵笑声,转眼又恢复了平静。“但你不用担心,他们一定会被揍得鼻青脸肿。”
随从的神甫们把居民区的人们呼吁召集在了一起。那些痛苦挣扎的人们围着白衣主教形成一个圆圈,虔诚地聆听神的教诲。
那位白衣主教也是例行公事,来此只是为了抚慰慌乱的人心。
他高声吟诵着:
“我是上帝的侍者。神说在不朽记忆中,苦难必然来临。正如我们牧守的职位,我们全心全意地希望信仰在我们这个时代日益兴旺、遍地开花,超越一切,任何异端学说都将远远逐出信徒的圣殿,我们心甘情愿的表示虔诚神圣的愿望,我们再次同心协力实现这个愿望。”
“可是最近,我们听到一些令人难过的传闻,霍乱仍在无情地剥夺我们的生命,在此敬告,天堂炼狱,就在一刻之间,被神选中的子民啊,我们要守住我们所坚守的。”
信仰是有魔力的,谁都无法否认这一点。看吧,只要反复提醒他们天堂伊甸园的存在,他们就心甘情愿地做只沉默的羔羊。
人们脸上痛苦的神色在祷告之下慢慢减轻,甚至还露出了平静恬然的笑容。
“起来吧,我们布道兄弟会亲爱的孩子,维克托主教在此明确提出,灵魂都是危险的,也有可能陷入永远的沦沉。本教廷得到神的旨意,相信吧——”
“上帝拯救伦敦!”
“上帝拯救伦敦!”整个居民区的人们立刻高声欢呼。
作者有话要说: 因为神,他最爱这种人了。出自太宰治。
求收藏呀
☆、插pter45
在奥斯卡离开之前,温斯顿还颇显慷慨地把家中那副精木画架送给了他。
此时这位年轻人背着这副接受馈赠才得来的画架,正在救济站排队买路上需要的食物。现在英国正处于特殊时期,物价呈一路上涨的趋势,奥斯卡身上没带多少钱,所以他只买了些再普通不过的干面包。
背包里也只有两件贴身衬衣换洗,年轻人打算在路上再买一些,如果运气好,能够碰到服装店开门的话。
温斯顿是沙龙的常客,他年轻时画画挣得那点钱全是靠吹捧自己得来的,更别提他变富有以后。温斯顿自己画画一团糟糕,但讲理论倒是很有一手,他仅仅用一张嘴就能把那些贵妇人哄得开开心心,心甘情愿地打开自己的腰包。
但凡伦敦那些一心想扎入上层社会的女人,几乎人手拥有一张奥斯卡的画,她们还把这些风格画统统挂在卧室里,以显示自己不凡的品味。
像温斯顿这样大手大脚挥霍金钱的人,从来不肯携带现金,他只给了奥斯卡一张大数额的支票,就把年轻人打发走了。
所以现在,奥斯卡急迫需要找到一家银行,把它们都取出来才行。
想到几个月前自己在上个村镇的遭遇,年轻人再也不敢往南的方向行进了。他折回来,向救济站的老板打听:“请问,附近有没有银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