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星河深深的凝视着他,一下站起来,倾身在林天有伤口的舌尖上舔了一口,&ldo;你这样还是别吃了,我们回家吧。&rdo;
&ldo;哥……&rdo;林天瞪圆了眼。
傅星河面不改色道:&ldo;口水消毒。&rdo;
林天有些呆滞的哦了一声,傅星河刚才的动作极大,等于是直接越过了整张餐桌,在这样的餐厅里是非常不合乎礼仪的,林天不知道餐厅里的人是怎么样看他们的,但他的确感觉到了不少从四面八方望过来的视线,但傅星河却并不在乎,拉着他就走。
跟着傅医生走出去,&ldo;哥哥你怎么在大庭广众下这样啊。&rdo;
&ldo;不是跟你说了,&rdo;傅星河侧头,&ldo;给你消毒。&rdo;
林天舌尖在上颚顶了下,还是有点儿疼,他张开嘴巴,舌头伸出来,含糊不清道:&ldo;我还要消毒。&rdo;
夏季的时候,这条街上晚上会有许多人,他们站在路灯下,傅星河微微倾身,手掌扣住他的后脑勺,手穿进他的发间,嘴唇印上去,如同中午时林天哄他睡觉时那样。
碍着林天嘴里有伤口,傅星河只是浅尝辄止,并没有吸他的舌头,舌尖在他嘴里扫荡了一圈,吃到了冰淇淋和混淆软木塞味儿的葡萄酒味道,傅星河便觉得够了,退了出来。
旁边有人进过,行人都向他们行使注目礼,在大街上接吻的同性情侣不常见,像这么帅的就更不常见了,而且还是两个都这么帅,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男神。
林天抱着他的腰撒娇,说:&ldo;我还想消毒怎么办,哥哥哥哥哥哥。&rdo;他喊了好多声哥,把舌头伸出来晃荡。
&ldo;不疼了啊?&rdo;傅星河目光深沉地望着林天晃悠的的舌尖,让他把舌头收回去。
&ldo;真的不亲了啊?&rdo;林天很执着,他以前喜欢在没人的地方和傅医生接吻,但是现在,他觉得哪怕有人也无所谓,傅医生都不怕,他怕什么。
傅星河只好拍拍他的头,&ldo;真的不亲了,等会儿你伤口愈合了再说,我们先回家吧。&rdo;
走到地下停车场,由傅星河开车。
林天却意外地看到了两个人。
他揉揉眼睛,确定自己没有看错,他们两怎么会在一起?
这两人是林天的大伯和许久未见的苏玺大夫,苏玺大夫是林老爷子的御用医生,中医造诣很高。
老爷子非常信任这位大夫。
但林家的所有人都和这位大夫交情不深,包括林天都和这位大夫没有过多的私交,只是有时候会打电话去问一些药方罢了,可以说他是只为老爷子一人服务的。林天总是去医院的那段时间,所有人都以为他生病了,老爷子就让来苏玺大夫给他开副中药调理调理。
他看见两个人说着话,接着上了同一辆车,看样子也不像偶遇。
林天心里咯噔一声,苏玺大夫一直为老爷子调养身体,但是老爷子身体是突然之间恶化的,后来不得已送到了医院,才检查出来了脑瘤。所有人都以为老爷子身体不好是因为脑瘤的原因‐‐但林天现在看到苏玺大夫和大伯在一起,突然就觉得,老爷子的死恐怕没这么简单。想到这个可能性,林天就觉得心惊肉跳。
&ldo;怎么了?&rdo;傅星河发现他表情好像不太对。
&ldo;我刚刚看见了两个人,&rdo;林天眉头轻轻蹙起来,在后视镜里和傅医生的双眼相遇,&ldo;是我大伯和我爷爷以前的私人医生,按理来说他们两人应该是没有交集的才对。&rdo;
&ldo;哥,我爷爷进医院的时候是只检查出了脑瘤吗?&rdo;林天突然问。
&ldo;当时的确是只检查出来了脑瘤,接着做了手术,但是他身体的恶化可能不全是因为这个肿瘤,病历上没说是因为无法用医疗手段来判定,而肿瘤是影响你爷爷身体恶化的主要原因。&rdo;
这么说,苏玺大夫是极有可能在老爷子的药方里动手脚的。
做尸检‐‐林天脑子里一下浮现出了这个念头,不,他不能这样做,他不能让爷爷死后还得不到安宁。
至于为什么苏玺大夫和大伯会在老爷子死后产生交集,林天会想办法搞清楚这一切的,总之,他不相信是什么开药这种虚妄的理由。
车子开到了楼下,林天下了车,仰头看见了夏夜的银色星空,此刻空气又温暖又柔和,林天深吸口气。
傅星河揽着他的肩朝里走去,电梯里有一滩黄色水迹,像是狗尿,林天最近开始,又听见楼上的泰迪开始狂吠,那只狗对着空气都能叫上半个小时。他觉得楼上那阿姨是真的心大,儿子马上要高考了,还不把狗送人养,白天也叫,半夜也叫,这怎么考得好。
孙柯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,林天是不知道的,这是别人家的事,和他到底是没有关系,只是他稍微有点担心这个小孩压力大想不开干傻事,差点死一次的人了,再次自杀是可以想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