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初还是很顺利的,但是转过了一个楼梯拐角,发现前面楼梯上的树根变密了,中间也就一脚的距离有空隙,我对许医生言讲道&ldo;看来最后这一些台阶还是比较危险,要不我们还是退回去走大厅的楼梯间&rdo;?他的脸色煞白,可能是因为之前被根须折磨的已心有余悸,连忙点头答应。这样我们后队变前队转身准备回去,可是许医生却挡在前面不动,我催促到&ldo;快走啊&rdo;
!他转过哭丧的脸,语带恐惧的说后面的路已经被根须占领了,我越过他的身子往来的方向观瞧,发现来路已经铺满了树根了,心想道不好那些根似乎在爬向我们。我转身看下面根也在用很缓慢的速度在爬向中间。我冷静了一下对许医生说:&ldo;这些根好像能探测到附近有人,只不过他们在没有抓住人时行动的速度较慢,之前我们下的台阶行动太小心每节台阶都要停下来看看前面的情况,没注意到后面,所以它们慢慢爬满了我们都没发现。这树好像有意识,楼梯间就好像是他们设的陷阱,开始路上没有什么根,但到这它就原形毕露了。看来我们只有冲过去了&rdo;。
&ldo;冲!&rdo;我大喊一声也没法回头顾忌许医生就大步往楼下跑,我是一个一米八七的大个,这一段楼梯用不了几秒就能冲下去。只觉得每一脚都踩到了树根,并且都踩烂了,没崴脚真是万幸,也顾不得看脚下了,几步就跨下了楼梯到了楼梯间的门口。出口这就没根须了,我这才回头去看许医生,许医生竟然趴倒在楼梯脚下。我想他肯定是冲下楼时,摔倒了滚下来的。他的脚被几根树根缠着,树根在向他身上爬,他大喊&ldo;快救我!快救我!&rdo;我不由分说冲过去一斧头砍断了他脚下的树根,揪着他的白大褂,把他扯到了楼梯间出口外的走廊里才停下,我大口喘着粗气,他也如是,地上是一条长长的血印,应该是那树根的。他好不容易喘匀了气了就开始抱怨&ldo;你说跑就跑,我都没准备&rdo;。我边喘着也没好气的说&ldo;还不是我又救了你一次&rdo;。他似乎无言以对只是低头小声的说&ldo;这下摔残了我&rdo;。我又说&ldo;我前面见那树根把好几个人都吸干了,可是对你它们只是缠着不攻击啊&rdo;?他没有回答我。我又调侃道&ldo;那树不会是你家亲戚吧&rdo;?他没回答只是瞪了我一眼,我忽然知道我语失,我们并不是朋友,只是因为逃命这理由才被拴在一起的,我不经大脑的一句话一定会影响这本来就脆弱的关系吧?不过为什么根须不吸他的血我确实很疑惑。
我们就这样沉默了一会,也是养精蓄锐吧。然后我看了看计时,已经快两个小时了。我站起来说&ldo;好了,不能休息了,我们该出发找出路了&rdo;。他也站起来,看来是同意我的话,但是他没回答,可能是因为刚才的玩笑闹得很僵,但这僵局也没必要打破,毕竟我们只是逃难的临时组合。
我对地下室并不熟,他因为夜班要出车会经常来这里。我让他带路,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。我们穿过这段走廊来到了地下停车场,也就是一楼大厅的下面。我们拿着手机往停车场一照,一幅骇人的景象又映入眼帘。
十、地下室
其实也想到了那棵树是从地下室生长上去的,但这里的景象可比大厅里愕人的多,整个停车场中间都是由那个树干占据。因为没有像大厅里的天井,只有粗大的一层树干摆在中间,所以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,不敢靠近。树脚下的地面翻起,延伸远一点的地方也隆了起来。树干的底部要明显粗于上边,像一个展开的波西米亚裙。
晚上这没有几辆车,就是医院自己的几辆救护车和接待车在停车场停着。树干附近的车已经被顶翻在树脚下,远一点的还好没有遭殃。但那些平时看起来鲜亮的车子现在都锈迹斑斑,如同废铁,不知道能不能开起来。这个世界给我的感觉似乎就是锈迹和破烂。我继续用手机光扫着停车场的各个角落。在树干不远处我竟然看见了一辆崭新的别克,我一愣,不由得怀疑自己的眼睛,怎么会?不是这里的东西都会变得破败?我又仔细看了看发现我没有看错,许医生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,他轻声的说&ldo;那是院长的车&rdo;。院长的车?难道院长也困在这个世界?但是这么晚院长来医院干什么,难道他得知了医院的异样来救我们了?我赶紧打消这不靠谱的想法,要说异样这里出现崭新的东西才是最不协调的,而且又是院长的车。无法解释,当然在这世界里一切都无法解释,所以也没必要解释了。
我们还是赶快出去才是上策,既然这样决定了我们就立即开始向停车场的出口移动,移动的很小心,也尽量靠边不去接近那大树,至少欣慰的是地下室的墙壁上并没看见树根,天花板上也没有。出口不是很远,没多久就来到了出口之前的走廊门洞处,我们站在门洞像出口照去,因为是地下停车场所以这走廊是一路倾斜向上的。门洞处本来有个门卫亭和门杆,其实之前一直没用过只是个摆设,门卫亭没有过人执勤,门杆就一直没放下来过。在这世界里这门卫亭简直破烂不堪,那横杆更是折的。我们顺着照上去的手机光往上观瞧,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,&ldo;我靠!&rdo;那走廊四周墙壁天花板上爬满了根须,地上也满是,这要过去又是要猛冲了。我又稍走近了门洞一点,极力的往出口门上照,想看看外面。这一看,我就泄了气,那卷帘门是放下来的,不是晚上不锁门吗?许医生这时突然拉了我一下,力量极大,我一下被向后拽的力量拉的后退了几步,还是踉跄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,那一下没防备,摔得我七荤八素,大吼了一声&ldo;你干什么&rdo;!许医生指了指我刚站的地方,我看到那已经有根须爬到了,我心里庆幸,但嘴还不服软的说&ldo;你说一声就行了嘛&rdo;!他没回我这一句另问了一句&ldo;现在怎么办&rdo;?看来他也看到了门的情况。我还没站起来,就坐在地上沉吟了半晌,突然想到就脱口而出&ldo;开车撞出去&rdo;!&ldo;可是这哪有……&rdo;他欲言又止,&ldo;对了地下室的休息室是值夜班司机休息的地方,那里有车钥匙,说不定司机也还在。&rdo;他兴奋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