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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（第1页）

一番可怕的鼓噪（&ldo;银行家被杀！&rdo;&ldo;部长被暗杀！&rdo;&ldo;无用的记者被干掉！&rdo;），娜

斯佳总有一个强烈的愿望，即当真相大白时，人们会发现，这一罪行完全出于个人动机。

归根结底，那些银行家们、部长和记者们和其他所有人一样，也都是些普通人，他们也

有亲人、爱人、朋友，因而，也就有敌人和嫉妒者。他们也有金钱上的往来关系，也有

从中往往会涌现出可怕的、已快被人彻底忘记的幽灵的过去。为什么所有人都可以因为

这些而被杀，而名流却不可以呢？谁都不会蓄意诋毁一位诚实部长的升职过程，但这并

不妨碍他实际上不过是个虐待狂，是个把情妇折磨到神经崩溃的大混蛋。这也就是她为

什么要抓起刀来的原因……

娜斯佳满心期望尤丽娅&iddot;尼古拉耶芙娜议员谋杀案就是这种&ldo;日常生活&rdo;性质的。

也就是说，是最普通的那种。

在刑侦科工作的这些年中，她有机会看到许多死了亲人的人。这些人的表现各各不

同。有的人僵直呆立如石化了一般，有的人犯起了歇斯底里，还有些人尽量保持自制力。

但像鲍里斯&iddot;米哈伊洛维奇这样的人，对娜斯佳来说，是极其罕见的一种。手扪心口说

实话，可以说是根本就没见到过。

鲍里斯&iddot;戈托夫齐茨被吓坏了。而且，他的恐惧是如此强烈、如此明显，以致他都

感觉不到丧妻之痛。他连一分钟也不肯消停，连续不断地变换姿势，把手指弄得&ldo;啪啪&rdo;

响，手里始终在把玩着个什么东西，而他的目光是内敛的。看起来他甚至并不怎么注意

他的谈话对手。

&ldo;鲍里斯&iddot;米哈伊洛维奇，您妻子的尸体是在奥斯特洛维佳诺夫街上被发现的。您

知道她到那个区是干什么去了吗？&rdo;

&ldo;不知道。一般说，我甚个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。&rdo;

&ldo;那是在莫斯科城南，在&lso;孔科沃&rso;地铁站旁边。那里还有一个大的商品市场。&rdo;

&ldo;不知道。说不定她是到市场买什么东西去的吧……&rdo;

&ldo;在她留下的物品中，没有任何东西是新买的，就只有一个提包。这条街上有没有

您的熟人或亲戚？&rdo;

&ldo;我不是说过我不知道吗？你们到底要我重复多少遍呢！&rdo;

&ldo;需要多少遍，就重复多少遍。&rdo;列斯尼科夫突然语气严厉地说道。

娜斯佳责备地瞥了他一眼。怎么能这么说话呢？这人的妻子被人杀死了，他的反应

当然不可能那么适当。对于一个处于这种状态下的人，即使他表现得无耻、粗鲁、愚蠢

或记忆欠佳，都是可以原谅的。但鲍里斯&iddot;米哈伊洛维奇是如此沉浸在自己的内心中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