昼夜多了。您那件电视狂的案子怎么样了?有进展吗?&rdo;
&ldo;很难啊。收集了一些材料,受害人在临终前的十天当中,什么时候,在哪儿跟谁
在一块儿,喏,这不,翻跟头打滚儿地,正想拟出一份准确的所有事件发生顺序表来。
顺便问一句,你以前看过这个节目吗?&rdo;
&ldo;什么节目?&rdo;
&ldo;素面朝天。&rdo;
&ldo;不,没看过。&rdo;
娜斯佳瞥了一眼手表。
&ldo;想看吗?巧得很,这节目三分钟后开始。为了能了解这个节目,我特意跟科洛布
克要了一台小电视。不然,节目播放时,我还在班上。&rdo;
&ldo;好吧,&rdo;列斯尼科夫点头道,&ldo;趁现在没人叫我。&rdo;
可是,跟往常一样,他的话又招了邪了。娜斯佳刚把一台老旧的&ldo;希利亚利斯&rdo;牌
黑白电视机从立柜里端出来,插上电源,中校库金就从值班室打来电话。&ldo;娜斯佳,给
我把列斯尼科夫快撵走,我知道他到你那儿去了。让他给我快点儿跑,发现一具死尸。&rdo;
伊戈尔一口气把剩下的咖啡喝尽,气喘吁吁上楼去保卫纳税人的安宁去了。娜斯佳
只得一个人测览新的一期&ldo;素面朝天&rdo;。
可从第一分钟起她就开始警觉起来。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。主持人好像换了个人儿
似的,就连特邀嘉宾的样子,也不敢恭维。这是怎么回事?难道说朋友和同事的死居然
令亚历山大&iddot;乌兰诺夫如此失常,以致面对镜头也把握不住自己了?噢,不,不像,悲
剧发生后已经又播放了五期,每次娜斯佳从荧屏上看到的都是一个平静安详、充满善意、
聪明睿智、全然不带任何刻薄和做作的、机智的主持人呀。
这次的特邀嘉宾是一位名气不大的电影制片人。至于他制作的那些影片的标题,娜
斯佳连听都没听说过。制片人在咕哝着什么莫名其妙的话,不时在脱口说出一两句明显
的蠢话时打个结巴,而乌兰诺夫却根本就不帮他的忙,而是表情有些漠然地看着这位电
影工作者如何笨拙地想要使自己显得聪明而又独特。当然尽管我们得承认,他也并未妨
碍这位制片人。看起来,主持人作为一个人似乎根本就不存在似的,坐在那儿,好像是
一台没心肝的机器人,机械地提出头脑里随便想到的头一个问题,然后便开始表情漠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