雾濛濛觉得自己的三观遭到了刷新!
谁来跟她解释一下,这司金和司火,殿下那边都还没松口呢,这两人就滚到一块了,看那模样,压根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,指不定滚熟的连床单都给滚烂了。
司火随意披了件外裳,屋子里头总是有些靡靡气氛,她遂开口道,“去隔壁花厅等着。”
雾濛濛前脚踏进来,跟着前脚又退了出去,她木着脸转到隔壁,捧着盏茶水灌下去压压惊。
司火过来的时候,已经是两刻钟后,她还晓得要换件高领的对襟宽袖上衣。
但雾濛濛看她眉目含春,粉面桃花的妩媚模样,哪里不清楚她是因为何。
司火长腿一翘,架起腿,施施然的道,“找大爷有事?”
雾濛濛觉得有点没法直视这娘们一副御姐女王的模样,分明昨晚都让司金给压了,今个还这样拽?
“本来有事,现在没了。”亲眼所见,还有甚好问的。
她要不愿意,司金还能来强的不成?
司火瞅着她,红唇一嘟,勾人心魂地笑了,“想问大爷和司金的事?”
雾濛濛撩了下眼皮,没吭声。
司火殷红蔻丹轻轻一捂嘴,“看在是你的份上,大爷才跟你漏个底。”
雾濛濛努力让自己面无表情。
司火软趴趴地单手撑头靠在案几上,懒懒的道,“有三年了吧,就你刚进麓山那会,不是有次殿下让大爷陪着司金回部落,就那个时候,大爷忽然觉得司金还不错,就拉着他灌酒,先将人给吃了。”
雾濛濛鸡皮疙瘩都起来了,不过她也挺意外,原本以为是司金先心悦的司火,结果压根不是那么回事。
司火昂头,低笑了声,“司金就是个木头,枉费大爷这么多年明里暗里的给他挖坑,这不昨晚总算将人坑回来了,不然,大爷还以为他真要等个十年八年才去跟殿下提来着。”
此刻,雾濛濛为司金掬了把同情的眼泪,就她看出来的,明显司金还对司火内疚的不行,觉得是自己没做到三媒六聘的事,就先委屈了司火。
司火摩挲着红艳艳的蔻丹,眼眸透出勾子一样的媚色来,“这算什么,大爷敢说,他司金上了大爷的床,这辈子就谁都勾不走他。”
雾濛濛再次觉得司火真真彪悍,连她这个现代人都自愧不如。
说到这,司火上下瞄了她一眼,嗤笑一声,“看你这模样,怎的还没对殿下下手?”
雾濛濛三观再次碎了,她盯着她冷冰冰的道,“我还没及笄!”
司火点头,往她胸口一瞄,“也是,还是个豆芽菜,即便你对殿下下的去手,殿下也不敢将你怎么样。”
雾濛濛愤恨地看了她鼓囊囊的胸口一眼,默默吐槽一句,“胸大爽的不是自己……”
司火斜了她一眼,昂首挺胸,还抖了抖,“哼,司金爽了,大爷就爽!”
雾濛濛觉得没法再跟压根就没三观的司火聊下去,她小脸憋的通红,可又发现司火说的该死的十分有道理,她无言以对!
她果断转移话题,“你怎的挑上司金了,我一直以为你该喜欢司土那样,银子花不完的。”
听闻这话,司火嫌弃地夹了雾濛濛一眼,“这些问题,大爷早就考虑过了,我这样年纪的,又是混在楼子里,往后嫁不到好人家还不如不嫁,且旁的男人,大爷也看不上。”
“就说这司木吧,天生的病秧子,大爷不想做寡妇,司水就是个神经病,没法过日子,再说司土,他那脑满肠肥的,宅子里小妾都排到十八房去,这要跟了他,大爷是享福还是跟他管宅子?”
“所以,只有这剩下的司金,年轻力壮,相貌尚可,还刚刚舍了未婚妻,可不就是老天爷都看不过去,给了大爷个机会。”
司火说得笑眯眯,她还伸出舌尖舔了下唇珠。
雾濛濛再次同情司金,他以为自己求娶的是妖娆美人,谁晓得根本就是匹凶残残的母狼!
说完这个,司火看向雾濛濛,又问,“也就是你,都是自己人,大爷才同意你跟殿下,不然要换了旁人,看大爷不折腾死她!”
雾濛濛有点懵,怎么又扯到她跟殿下了?
司火继续在说,“不过,作为过来人大爷跟你提个醒,咱们殿下这样的,从来都只有女子好逑他的份,哪里能让殿下折腰,且这和尚当久了,要谁在殿下面前露点腥味,使点手段占了殿下的便宜,到时损失的还是你。”
雾濛濛让司火说得来一愣一愣的。
司火小声教导她,“所以,看上了的,就要先下手为强,先将人吃下肚再论其他,不然到时候哭的可是你自个。”
在九殿下浑然不知的时候,司火已经给雾濛濛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,将个懵懂小白兔活生生的教成了头小母狼!
雾濛濛回府的时候,已经过去半天,殿下如今除了要在翰林院点卯,每天还要按时上朝。
通常天不见亮就出门,要到烛火泱泱才回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