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罢,松开石手,同时取出那本庄周南华经交给柳南江。
柳南江活动了一下右臂的筋脉,苦笑道:“姑娘好快的手法!”
白衣女郎笑道:“相公一味相让,才使妾身侥幸得逞,请勿见怪。”
柳南江道:“姑娘芳名如何称呼?”
白衣女郎连忙摇手,道:“相公何必来这些俗套……”
语气一顿,接道:“妾身很想找一僻静之所与相公倾谈,相公可愿往?”
此时,天色业已微明。
柳南江首次在明亮的光线中正视白衣女郎,她的面容有一股端庄之态,而且有一股特殊吸人的气质。
显然他很想明了“子午谷”中所藏的隐秘,却不想只出一己之贪念。
同时他方才已答应与她共同享有这本庄周南华经,于是点点头,道:“好吧?我等也应该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。”
一语方罢,蓦然,听得一声冷笑,道:“已太晚了。”
柳南江一惊回头,发现丑老人和欧阳玉纹自一高峰上飘落。
柳南江手中拿的庄周南华经还没有收进怀中,只是已来不及收藏,只得强持镇定地一笑,道:“原来是老前辈驾到。”
同时将拿着书的左手负向背后。
丑老人目光向二人一瞟,沉声道:“想必你们已经进过‘子午谷’去了。”
柳南江微笑道:“此处就是‘子午谷’吗?”
丑老人厉声道:“娃儿你少向老头儿我装疯卖傻!想必你早已看到了壁上刻着的‘子午断魂洞’五个字,当然也看到了那十名用短剑钉在墙上的执戈武士。”
柳南江道:“不错,晚辈正在猜想是哪一个狂徒的杰作。”
丑老人沉声道:“是老头儿我的杰作!”
柳南江不禁大骇,那白衣女郎也面现惊芭,这完全在他们意料之外。
丑老人又说道:“那些都是贸然闯进‘子午谷’之人,老头儿我杀了他们之后,换上武士衣衫,让他们执戈看守洞口……”
语气一顿,接道:“老头儿我念在与你师父曾有旧谊,已然放过你一次。可一不可再,你们两个要作第十一名、第十二名执戈武士。”
柳南江心头一凛,尚来不及答话,白衣女郎已抢口道:“相公称你一声前辈,妾身少不得也要称你一声前辈。不过像你这样强词夺理,却一点不像作前辈的样子,‘子午谷’不准人进,你可以将谷口堵塞,既然有路,怎怪我们走进去呢?”
丑老人眼睛一抡,沉叱道:“你这女娃儿,老头儿我在终南山中已不止见过你一次,原来你也是要到‘子午谷’来送死的。”
白衣女郎道:“前辈越说越不像话了……”
转头向柳南江一摆,道:“我们走吧!”
丑老人暴喝道:“走!哪有这样容易?……”
目光射在柳南江面上,沉声问道:“娃儿!你手拿何物?”
柳南江语气淡然回道:“家师教晚辈诵读的庄周南华之篇。”
说着,顺势将书纳入怀中。
丑老人似乎对那本书不十分注意,目光将二人一瞟,道:“是要老头儿动手还是你们自行了断?”
柳南江赔笑道:“晚辈只是信步一逛,前辈又何必如此动怒呢?”
丑老人暴喝一声,道:“少罗嗦!仲秋之夜,老头儿已告诫过你,你偏不信。今天你们不要想活着离开此地!”
柳南江道:“晚辈奉家师之命一探‘子午谷’,前辈既与家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