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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（第1页）

第五章

更新时间2008-7-112:22:08字数：1961

下午4点钟，美国人的进攻终于被击退了。预计中的巷战并没有发生，也许美国人忌惮对方的虎王，也不知道德军的燃料和弹药储备。既然敌对双方都不能从拖拉的战斗中得到什么便宜，阿米们抛下几辆熊熊燃烧的舍曼，撤退了。

波舍克最终还是没有请动虎王助战。他脸色阴郁的来到团部的地下室，正好看到迪芬塔和克尼托在争论什么。两个人看起来都挺兴奋。迪芬塔的脸上盖满了油烟，乌黑一片，活像个非洲人。年轻的上尉咧嘴一笑，更显出两排耀眼的白牙。

&ldo;总共伤亡呢？&rdo;派普抱着双臂，面对着那张他早烂熟于胸的地图若有所思。

&ldo;阵亡25个，伤了60个左右。&rdo;格鲁勒回答，&ldo;医院的炮轰里死了三个，伤了大概五个战俘。&rdo;

&ldo;我的油已经见底了。&rdo;波舍克似乎还觉得派普不够轻松快活，插了一句。

中校的眉头果然拧在了一起。

&ldo;我们的也差不多用光了。&rdo;克尼托停止了玩笑，正色凑到桌子前来。象往常一样，五六个人围着桌子，几双眼睛盯着派普，没有丝毫惶恐的意思，但分明在问：怎么办？

派普仍旧抱着双臂，低头看着一圈人中的某个角落。他低头的时侯，一般是想主意的时侯。几个人都熟悉他的习气，谁都没有打破沉默。按照例行规矩，这是闷头喷云吐雾的好时机。大家纷纷摸口袋，冯维斯特哈根递给他一枝烟，派普居然没有顺手接过去。

&ldo;好吧，&rdo;他的声音很低，但很清晰，&ldo;两小时前，师部说青年师没有机会跟进，解围的计划失败了。&rdo;

克尼托叼着烟的嘴角一动，无声的骂了一句。

&ldo;我已经向蒙克申请撤退。他还要与集团军总部商议，再给我们回信。&rdo;派普环视了一遍这些军官们，几个人的反应不太一样。波舍克有些吃惊，克尼托继续骂人，冯维斯特哈根则长长的吐了个烟圈，不知道他是在叹气，还是在说：原来如此。

&ldo;只是因为燃料短缺么？&rdo;波舍克问。他印象中的派普，似乎没有主动要求撤退过。

&ldo;还缺弹药。&rdo;冯维斯特哈根突然回答。&ldo;美国人再这么进攻一次，我就没有88毫米炮弹了。&rdo;他转头几乎是耳语的对派普说，&ldo;这次新炮手居多，准头还差得很远。&rdo;

迪芬塔插了一句：&ldo;难道不能再空投燃料了吗？&rdo;

&ldo;旅长已经亲自去申请了。看运气吧。&rdo;派普摇摇头。

这时无线电突然发出了常见的噪音信号。师部通讯兵的声音传来：&ldo;呼叫派普中校……&rdo;

&ldo;请讲。&rdo;格鲁勒戴上耳机，拿起了话筒。派普示意他把声音置成广播模式。空荡荡的地下室里，蒙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真的别扭。&ldo;派普，我需要你的燃料和车辆数目报告，才能拿到集团军总部的下一步指令。&rdo;

派普接过话筒，对着桌子上的一堆文件打了个响指。格鲁勒很快把刚刚收集的清单递了过来。&ldo;燃油不到4千升，47辆s，7辆四号坦克，12辆豹式坦克…&rdo;

派普叙述的不算快，几个军官都很安静，但无线电那端没有任何回音。迪芬塔挑起一根眉毛：他们有人在纪录吗？

&ldo;…一辆水陆两栖越野车，一辆美式吉普车，就这些了。&rdo;派普终于完成了一页纸的清单。

&ldo;如果突围，你能带回多少车辆？&rdo;蒙克问。

几个人都觉得有些摸不到头脑，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。派普一边慢慢扫视着几个人的眼色，一边回答：&ldo;我没有油了，恐怕带不回什么车辆去。&rdo;

&ldo;徒步突围？&rdo;

&ldo;是的。&rdo;

&ldo;好吧，我再和总部商量去。&rdo;

几个军官都不由眉头一皱。派普心里咯噔了一下。商量？

&ldo;什么时候有…&rdo;问话和蒙克的下一句同时响起。他居然忘了把无线电转换到&ldo;讲话&rdo;频道。

&ldo;还有，&rdo;蒙克当然没有听到对方的询问，&ldo;空降燃料的申请被驳回了。&rdo;

他似乎在耐心的等着派普大发雷霆。但后者只是沉默了几秒钟，然后说&ldo;收到&rdo;，就停止了通话。

&ldo;他们在玩儿什么把戏？&rdo;克尼托忍不住发话了。大家都有相同的问题，几双眼睛继续看着中校团长：难道要坚守么？坚守到什么时候？

无数次的相同场景，无数次的前途未卜，此时的焦点人物反倒有些不自在起来。派普不信邪，更不相信预感，但他肯定刚才听到那个古怪字眼的时侯，心里没来由的跳得慌。这当然不能让这些老兵知道。

于是他摆出轻松的面孔，说：&ldo;没什么，大概是老爹耍倔脾气了吧。&rdo;迪特里希的脾气整个集团军都知道，电闪雷鸣后，保管三分钟内雨后天晴。

冯维斯特哈根又吐了一个烟圈。他一直没怎么吸烟，很长一截烟灰掉在了桌角上。

&ldo;命令海恩尼克从斯特蒙德撤回来吧。&rdo;派普突然想起什么，&ldo;他一个连在那里守着，没什么意义，也比较孤单。&rdo;

第六章

更新时间2008-7-112:23:03字数：2932