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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8章（第1页）

&ldo;而且……&rdo;小扣子说了一半，默默摇首。

&ldo;而且什么？&rdo;令嫔追问。

小扣子抿着唇道：&ldo;而且，此事就算娘娘得胜，只怕日后皇上也不会常来延喜宫了。毕竟，这么做可是与皇上作对啊！&rdo;

令嫔缓缓点额，看向小扣子问：&ldo;那第二条路呢？&rdo;

&ldo;第二条路，便是退路。娘娘把之前事都推给腊月，让腊月背上伺主不周，蒙蔽主子，嫁祸与人罪名。娘娘之前，并未说过是小狗撞了你，这些话都是别人说。为此，太后、皇后恼了娘娘，最多也就得个管束不力，训仆不严之罪。娘娘在此事上，算是吃亏，他人怎会疑心与你？&rdo;

小扣子笑道：&ldo;何况，先头传出谣言，明眼人都会觉得是有人故意嫁祸给娘娘。若不然，要对付是瑞珍公主，为什么谣言中却牵扯上太后、皇后呢？这谣言要真是娘娘散布出去，难道娘娘会同时与其三者为敌吗？那岂不是自讨苦吃？&rdo;

&ldo;嗯，你说不错。&rdo;令嫔若有所思笑道。

小扣子见令嫔欣喜，赶忙补充道：&ldo;而且，如今娘娘身怀龙子，即便是太后也不得不网开一面。&rdo;

提到肚子里孩子，令嫔便想起昨夜中女鬼说话，不由得一阵焦躁。她强压着心头烦乱，凝眉道：&ldo;你说第一条路，显然是自绝死路。第二条路，或许可以一试。但，本宫总不能自己跑去慈宁宫说，是腊月蒙蔽了本宫，嫁祸给瑞珍公主吧？若是如此，太后必然问本宫，当初在慈宁宫为何不这么说？&rdo;

&ldo;这……&rdo;小扣子与红梅、黄杏面面相觑了一眼，不知怎么应答。

&ldo;行了。&rdo;令嫔冷眼看着跪在她身前三人，颔首道：&ldo;让本宫再想想吧。红梅、黄杏，伺侯本宫起身。&rdo;

&ldo;是，娘娘。&rdo;黄杏、红梅赶忙答应着上前搀扶。

令嫔把染着血掌印亵裤抛向小扣子道：&ldo;烧了它。记住，别留下痕迹。&rdo;

小扣子退去后，令嫔坐于软塌上，由得黄杏梳妆。一边摸着颈子，冲红梅吩咐道：&ldo;去取琵琶襟杏花旗袍来。&rdo;

&ldo;是，娘娘。&rdo;红梅依言而行，其后屋内半晌无语，主仆心头各有思量。

次日辰时三刻，延喜宫偏厅。

砰叭，咣啷当！

&ldo;你说什么？&rdo;令嫔右臂一挥，打落红木桌上所有器具，指着红梅狰狞喝道：&ldo;本宫不是命你好好看着她们吗？这事是怎么传出去？&rdo;

红梅不住磕头道：&ldo;求娘娘明察，奴婢真把人锁在屋内，没有走漏一丝风声啊！&rdo;

令嫔眯着眼，冷笑道：&ldo;那你告诉本宫，宫里那些奴才嘴里，绘声绘色说着什么？你要本宫信你，本宫却凭什么信你？你……&rdo;

&ldo;娘娘息怒！娘娘为了腹中皇子，可要好好保重身子，何必与奴才们一般见识？&rdo;小扣子摇着团扇，为令嫔扇着风，劝说道：&ldo;娘娘，而今就是打死红梅也于事无补啊！不如，想个法子避谣，才是上策。&rdo;

令嫔睨视着磕破额头红梅，吐了口气道：&ldo;小扣子，外面奴才都是怎么说？你一字不漏告诉本宫。&rdo;

小扣子俯首贴耳，小心翼翼回禀道：&ldo;各宫中传言说，延喜宫内闹鬼，有冤魂缠着娘娘。那冤魂便是腊月，她是来……&rdo;

&ldo;来什么？&rdo;令嫔喝问。

&ldo;来……来向娘娘索命。&rdo;小扣子颤着身子道。

砰！

令嫔拍着桌子，胸膛不住起伏，怒不可遏质问道：&ldo;就这几句吗？吞吞吐吐做什么？还不快说！&rdo;

小扣子弯腰禀道：&ldo;他们说，这腊月死蹊跷，一定不是明面上那样，被瑞珍公主逼死。若非如此，腊月为什么不找瑞珍公主，反而来延喜宫闹事？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