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人笑了。
&ldo;我可不这样认为,&ot;他说。&ldo;你看,我来了。这叫以德报怨,福尔摩斯‐‐以德报怨啊!&rdo;
&ldo;你真好‐‐真高尚。我欣赏你的特殊知识。&rdo;
我们的来客气哧笑了一声。
&ldo;你是欣赏。可幸的是,你是伦敦唯一表示欣赏的人。你得的是什么病,你知道吗?&rdo;
&ldo;同样的病,&ot;福尔摩斯说。
&ldo;啊!你认得出症状?&rdo;
&ldo;太清楚了。&rdo;
&ldo;唔,这我不会感到奇怪的,福尔摩斯。如果是同样的病,我也不会感到奇怪。如果是同样的病,你的前途就不妙了。可怜的维克托在得病的第四天就死去了‐‐他可是个身强力壮、生龙活虎的年轻小伙子啊。正如你所说,他竟然在伦敦中心区染上了这种罕见的亚洲病,这当然使人惊奇。对于这种病,我也进行过专门研究。奇怪的巧合啊,福尔摩斯。这件事你注意到了,你真行。不过还得无情地指出,这是有其因果关系的。&rdo;
&ldo;我知道是你干的。&rdo;
&ldo;哦,你知道,是吗?可是你终究无法加以证实。你到处造我的谣言,现在你自己得了病又来求我帮助,你自己又作何感想啊?这到底是玩的什么把戏‐‐呃?&rdo;
我听见病人急促而吃力的喘息声。&ldo;给我水!&ot;他气喘喘地说。
&ldo;你就要完蛋了,我的朋友。不过,我得跟你把话说完再让你死。所以我把水给你。拿着,别倒出来!对。你懂得我说的话吗?&rdo;
福尔摩斯呻吟起来。
&ldo;尽力帮助我吧。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,&ot;他低声说,&ldo;我一定把我的话忘掉‐‐我起誓,我一定。只是请你把我的病治好,我就忘掉它。&rdo;
&ldo;忘掉什么?&rdo;
&ldo;哎,忘掉维克托&iddot;萨维奇是怎么死的。事实上刚才你承认了,是你干的。我一定忘掉它。&rdo;
&ldo;你忘掉也罢,记住也罢,随你的便。我是不会在证人席上见到你了。我对你把话说死,我的福尔摩斯,要见到你,也是在另外一个情况很不一样的席位上啦。就算你知道我侄子是怎么死的,又能把我怎么样。我们现在谈的不是他而是你。&rdo;
&ldo;对,对。&rdo;
&ldo;来找我的那个家伙‐‐他的名字我忘了‐‐对我说,你是在东区水手当中染上这病的。&rdo;
&ldo;我只能作这样的解释。&rdo;
&ldo;你以为你的脑子了不起,对不起,福尔摩斯?你以为你很高明,是不是?这一回,你遇到了比你还要高明的人。你回想一下吧,福尔摩斯,你得这个病不会另有起因吗?&rdo;